车内坐的是什么人却是看不清,两侧却守着左右各自守着两个高壮的褐衣汉子,见她瞧过来,当中一人若无其事地移开自己的目光。
沉默片刻,沈漪漪提着裙子走到巷中,将老妇人从地上扶起。
“老人家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大腿还有些疼。”
老妇人慈眉善目地道:“姑娘善心,可否好人做到底,将老婆子我扶到家去,我家不远,就在前面那条巷子往左一拐便是了。”用手指了指。
“前面那条巷子往左拐,大娘您没记错?”沈漪漪盯着她问。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不过很快便掩饰过去,笑着点头道:“怎会记错那!老婆子我在这街坊里可是住了十好几年,倒看着小娘子你眼生,是不是近来才搬到定襄?”
沈漪漪果然惊讶道:“大娘竟这也能认出来!”
老妇人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面生,哪比的上我们这些在小县城了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东西。”
说话间沈漪漪扶着老妇人胳膊一直往前走,老妇人悄悄打量她,发现眼前少女虽肤色蜡黄消瘦,细看眉眼却十分精致,料定是那与自家姑娘抢男人的小贱人无疑,心中多了几分轻蔑与胸有成竹,这次必定要这小贱人有去无回。
脑中正想着,忽听身侧的沈漪漪发问:“大娘身上这条裙子的颜色与布料看起来极是不错,不知可是在西市的锦绣绢行买的料子?我今日去了西市,正巧看见了这匹尺头,只是价钱略贵,没敢买。”
老妇人哪里晓得什么金绣绢行银绣绢行,愣了下后一叠连声应是,还扯了几句“料子虽贵,却很是舒适,你下次见了也买回来”之类的话。
沈漪漪皆含笑应是。
眼看两人就要拐到那小巷子中,沈漪漪突然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停下来道:“对不住大娘,我……我觉得有些……有些……呕!”
一语未落便捂着小腹大声干呕了起来。
老妇人大惊,后退几步,心想这小贱人该不会是怀了别的男人野种又被抛弃了罢?
沈漪漪边呕边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住大娘,我……呕!我,我去、我去旁边吐……”
老妇人忙道:“没事,你快去吧,我就在这边等你。”
沈漪漪虚弱地笑了笑,正待开口,面色却又是霍然一变,急匆匆捂着嘴巴跑到一旁的小巷子中去了。
老妇人拧着眉扇扇眼前空气,小声啐道:“真是晦气!”
等了片刻干呕声渐渐小了,老妇人热得慌,擦擦面上的汗,不耐烦地问道:“小娘子,小娘子,你还好吗?”
没人回应。
老妇人又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