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抓住了一侧的床栏,才勉强稳住身体。
第一次在她面前摔得如此狼狈,魏玹脸上便沉了沉,就算他身上的箭伤还没彻底痊愈,不适合同.房,她也不必如此恼怒罢?
魏玹愠怒,哑声斥道:“沈漪漪,你做什么,想谋杀亲夫?”
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摁进怀里,正欲再吻,哪想到怀里的小女子竟是如此牙尖嘴利,对着他的舌尖就是狠狠一咬,魏玹轻嘶一声,还没开口说什么,又被她尖利的指甲在脸上一挠,疼得他捂着脸撇过头去。
愣了许久,魏玹抿抿嘴角的血渍,看着拇指上触目惊心的猩红,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在梦中。
再抬头,果然见沈漪漪发丝凌乱,双眼通红,高耸的胸脯气得一上一下起伏个不停,正一脸愤怒地瞪着他,见他望过来,竟不由分说抬手就抓起身旁的暖手炉朝他脸上扔去。
“咣当”一声,暖手炉擦着魏玹的眉尾飞落在地,脸上又是一痛,魏玹不敢置信,被她一脚踢下床。
“禽兽!你又想强迫我!你滚!”
“滚!!”
这一番鸡飞狗跳,睡在隔壁耳房的朱樱与春杏听着动静慌忙点灯披衣下床,只听寝房中传来几声姑娘娇滴滴近乎哽咽的哭声,而后世子爷似乎解释了一句,哭声反而更大,还夹杂着姑娘气急败坏的叫骂。
朱樱与春杏面面相觑,这是进还是不进去?
两人正犹豫间,便见主子衣衫不整,铁青着脸从屋里头走了出来,不由得齐齐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见惯了主子矜贵清冷,优雅从容的模样,何曾有过男人这般狼狈失态的时候:鬓发散乱,脸上的眉尾与脸颊处两道挠痕痕痕见血,嘴角还隐约挂了彩,一看就是……
魏玹见二婢望过来一副探究的眼神,当即脸一沉喝道:“看什么看,滚!”
二婢唬了一跳,忙准备要滚,那厢却是又深吸了几口气,略压下心头的烦躁与难堪对春杏道:“你,进去看看你主子。”
对朱樱道:“你,去膳房熬碗汤,现在就去。”
朱樱明白魏玹的意思,熬碗汤就是安神汤,世子要给姑娘请大夫了。
两人忙不迭应是,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少顷朱樱端着盏安神汤进去,哄骗着沈漪漪喝下,等沈漪漪睡沉了才敢将大夫请进去。
大夫摸了许久的脉,也知道床上的这位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对齐王世子的重要性,赶紧说人没事,开了个方子魏玹才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