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应当是准备独自一人寻一处他找不到的地方安家。
至于是南地还是北地……上次她去了边疆,这次按照常理推断,她可能会去避开崔桓玉一行南地。
她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
她现在是学聪明了,所以一定不会往南,而是极有可能会再次去北地的边疆!
想明白之后魏玹便沉声吩咐下去,立刻回府收拾东西向北出发。
只有短短一日的时间,不管是乘车还是骑马,她必定走不远。
如今魏玹只担心,她太过心急想要离开他,骑了马或是连夜赶路,会伤到腹中孩子。
回府后冯侧妃与阿鸾急坏了,过来问他还有五天就要成婚,新妇子现如今还没个影儿不说,关于成亲的事宜还有许多细节处要商议,他怎么要收拾东西出远门的模样,真为了一件珍宝连婚都不成了?
沈漪漪逃走之后魏玹封锁了消息,是以除了几个心腹并无人知道沈漪漪丢了,冯侧妃以为魏玹是不知轻重,不去接即将嫁来长安的新妇子反而揪着一件盗走珍宝的小贼不肯放。
这时另外出去陆路寻人以及南下找崔桓玉的两路人马也纷纷回来回复魏玹,魏玹没时间搭理冯侧妃,冷声道:“婚期先推迟一个月,侧妃放心,这婚,我魏玹必定是要成的!”
转身就进了书房。
冯侧妃十分无奈,世子都这么说了,她一个侧室还敢置喙吗?与阿鸾一道离开了湛露榭,继续拟定章程去了。
刚回来的两路人却是依旧一无所获,不光毫无所获,便是连那位的半点踪迹都没寻摸到。
真是见了鬼!
吉祥与纪乾正预备跟着主子出去,未料走着走着魏玹却突然停住了步子,身子直挺挺地立了许久未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她一个弱女子,又怀有身孕,便是要走,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丝毫踪迹……
除非,她是利用他关心则乱,故意诱导迷惑他出城,实则人根本就从未走远过!
魏玹慢慢闭上眼,收紧拳头,胸腔的怒意一时便如那决了堤的黄河之水般翻腾不绝,堵得他心口不上不下。
她从来都知道,如何能令他愤怒地失去理智,像个疯子一样的不管不顾,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继续在城中搜捕。”短短几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要亲自去找,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沈漪漪,你与我是前世今生天定下的姻缘,孽缘又如何?只要我魏玹不愿放手,你就生生世世都休想从我身边逃离!
魏玹将人手重新分为三路,一路继续在城内重新搜查,一路拦在城门口扶着画像寻人,最后一路则在城外搜捕,魏玹下令,方圆十几里的荒山连棵草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