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地执行命令,用舌尖一一清除那些糖霜,进而捧住他的手亲吻,轨迹从手指延伸到手背手腕,力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密,如同妖精透过他的皮肉贪婪盗吸生气。
朱昀曦起初惊讶,可那股上涌的热流霎时变做藤蔓牢牢缠住心智,在刺激和好奇心驱使下没有作动。
柳竹秋吻到痴狂处忽然抬眼看向他,妖媚精悍的眸光里探出利刃,一举挑破他的矜持。身体即刻发出失控信号,他匆忙夺回被她侵占的领地,意乱心慌。
“你……”
“放肆”没出口,这女人变本加厉地起身,右膝跪在他两腿间,牢牢禁锢他。双手捧住他的后脑,将裹住舌尖的甜腻涂满他美丽的嘴唇,再尽数吸去。
朱昀曦内里地动山摇,目不瞬移地呆凝她,视野和头脑都一团浆糊。
柳竹秋撤去攻势,满脸猎人的得色,逞着冲动使劲放肆。
“臣女领悟得很正确吧,这就是殿下的旨意对吗?”
她急促的气息催动着朱昀曦的呼吸和体温,不听使唤地面露迷离。
“你刚发过誓不再对孤王不敬……怎么又犯上……”
色厉内荏,败势已现。
柳竹秋那略显低沉的嗓音一旦失去筋骨,就像迷烟吹进人的耳孔。
“这哪是犯上,臣女分明在取悦您啊,殿下。”
她算准了朱昀曦不会把她怎么样,大胆示范乱臣贼子给他涨经验,好叫他明白凌虐臣下是有风险的。
她从他的脸庞嘴唇亲到脖子锁骨,再逆行而上,做个腰缠万贯的观光客,尽兴饱览憧憬已久的奇山秀水。
朱昀曦抓住她的胳膊,几次作势推开却没使上劲儿,犹如欲拒还迎。
至尊至贵的皇太子竟然听任她的摆布,巨大的成就感比身体快感更让人得意忘形,她下意识张开牙关,衔住他右耳圆润的垂珠轻咬吮吸。
朱昀曦过电似的颤抖,赶紧用手掌堵住口中变调的呻、吟,不敢再做犹疑,用力挣脱那甜美又强势的控制。
“柳竹秋……你可想仔细了。你在外面任意妄为,孤王还能设法保你。若做了孤王的侍妾,就必须进宫,届时你的行动生死都不是孤王一人能做主的了。”
他及时晓以厉害,让柳竹秋烧糊涂的脑子遽然降温,麻利撤出她一手制造的火场,谄笑:“臣女只想让殿下高兴,并不敢有非分之想。”
朱昀曦的心在安定和失落间漂移,这失衡感激起剧烈的烦躁,迫不及待拿她撒气,揪住头发拉回到咫尺以内,咬牙詈诘:“你还撒谎说没跟男人鬼混过,那这些勾当是从哪儿学来的?”
柳竹秋真心冤枉:“臣女在话本小说里看过一些,偶尔还会听锦云楼的姑娘们议论,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的伎俩,殿下应该分辨得出。”
“技巧是很烂,但随便对男人做这种事就是无耻荡、妇!”
“臣女从未跟别的男人亲近,殿下美貌无匹,臣女每次见了您便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