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其臻也听见了,窘怒地隔窗呵斥:“你们在说什么?”
唬得丫鬟们慌忙出来跪地告饶,萧其臻本想撵走她们,却听柳竹秋饶有兴致地询问:“二位姐姐且慢,方才听你们议论小生,不知是何缘故?”
她只听那一句就知道萧老夫人不待见她,故意点穿了,好帮萧其臻打消多余的念想。
丫鬟们红着脸不敢答话,她便替她们开口:“莫非萧老夫人厌恶小生名声不佳,怕小生入府后对女眷们行非礼之举,特命你们躲避?”
萧其臻以为她生气了,急忙喝退丫鬟,向她躬身赔罪。
“家母足不出户才会误信流言,望先生海涵。”
“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再说那些传言也并非全无根据呀。”
柳竹秋嬉笑如常,对比之下萧其臻更像受委屈的那一方,还误会她在强颜欢笑,内疚之余更添心痛。
回去的路上,柳尧章兴冲冲打听柳竹秋初访萧家的感受。
柳竹秋怀疑他去解手也是刻意而为,便拿刚才窗下的见闻来泼他冷水。
柳尧章哑了半晌,拍膝苦道:“萧老夫人治家极严,对载驰兄管束很紧,从不许他结交损友。这回定要说他了。”
柳竹秋嗔怪:“挨骂的人是我,你干嘛放着亲妹妹不安慰,反去心疼外人?”
柳尧章笑哄:“萧老夫人骂的是温霄寒,又不是你,你干嘛往心里去?”
“哼,柳竹秋和温霄寒的名声半斤八两,她讨厌后者,能不嫌弃前者?所以我和萧大人是注定没可能的,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成功堵住三哥的嘴,今后不愁他再拿这事聒噪。
回到租房,瑞福先在大门缝里捡到一张请柬,看落款处的名字是柳竹秋在明德书院的朋友。
上面说书院的学友们听说温霄寒前日受人诬陷,又一次机智地躲过官司,都很替他高兴。想于明日午时在飞花楼设宴为他压惊,希望他能赏光。
多事之秋本不该玩乐,柳竹秋却想多接触些人兴许能收获于局势有利的情报,写了回帖让瑞福给那人送去,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前去赴宴。
到会的有好几位上次参加乡试示威活动的秀才,他们当日都在飞花楼亲眼目睹温霄寒揭发漏题案的风采,把他奉做英雄热烈吹捧。
“多亏晴云兄仗义执言,圣上已下旨废弃本次乡试的成绩,改在年后重考。我们这些受害者都有机会公平参考了。”
“是啊,晴云兄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听说你喜欢陈年花雕,小弟特地弄来了十坛,请兄台务必多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