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秋俏皮回应:“那可巧了,臣女也是头一回挨打。”
他不信:“你这么调皮捣蛋,小时候家里大人就没教训过你?”
“臣女生母早亡,家父为此格外怜惜,气到极处也舍不得责打。至于哥哥们,小时候倒想修理我,但都被臣女抢先制服,从此再不招惹我。”
“孤王果然没冤枉你,你从小就是个泼妇。”
朱昀曦用娓娓动听的音调数落她,抬起指尖轻轻点了点她脸上的伤处。那温柔小心的架势好像她是个易碎的水泡,自己也疑惑方才为何会下狠手。
“还疼吗?”
柳竹秋尽捡好听的说:“臣女脸皮厚,还担心碰疼了殿下的手呢。”
朱昀曦听了,笑容竟有些扭捏:“我看你还没挨够。”
柳竹秋见到这娇花含羞的情态就想调戏,咧嘴欢笑:“那殿下再连臣女右边脸一块儿打,来个雨露均沾。”
都是佞臣了还在乎什么尊严,她又不想做独善其身的彭泽令③,千方百计爬上高位才谈得上一展拳脚,赈济苍生。
她故意将右脸伸过去,朱昀曦没动手倒是动了嘴,倾身探头在她腮边轻轻一啄。
突然降临的亲昵令她吃惊,愕然地望着他。
之前爆发熔岩的双眸已恢复平湖秋月般的美好,他静静凝视,温软又略含羞涩地问:“要亲嘴吗?”
这表情分外惹人怜,柳竹秋毫不犹豫说:“要。”,不请自来地起身圈定他的颈项,吮住那不骂人时就无比可爱的双唇。
像做补偿似的,朱昀曦任她狠狠亲了个够,喘气抱怨:“你真是一点没进步。”
柳竹秋由衷惭愧:“臣女闭门造车难有寸进,殿下若嫌弃,臣女回头就去找个陪练?”
“不准。”
他专横地下禁令,握住她的后脑亲自辅导,这次吻得比过去都深,连舌头都难分难解地融在一处。
柳竹秋感觉身似浮云,正向天宫飘去,想着趁眼下没人与太子共赴巫山也不错。
那自持身份的男人却在要紧关头鸣金收兵,甘愿拉她同受欲、火煎熬也不敢乱了皇家教条。
柳竹秋气不打一处来,不肯抽出探进他衣襟的右手,还使坏揪住那格外软嫩的一点轻轻揉捏,逼他扭动身躯小声求饶:“陈维远他们就在外面,今天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