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绣漪惶悚抬头,只见他脸上浮着飞花般轻盈的微笑,看不出半点恶意。
“既是母后强迫,那也怪不得你了,而且孤相信你的本意不是害人。”
宽柔表态令池绣漪惊喜涕下,扑到他怀里不住呜咽,庆幸能厮配这样完美无缺的夫君。
朱昀曦任她尽兴撒娇,等她止了哭,好言哄道:“孤王闷了这些天,明日想出去走走,你一直想学骑马,孤带你去马场亲自教你,可好?”
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大错之后,主公以赏代罚乃不祥之兆。
池绣漪被爱情冲昏了头,以为她和朱昀曦的这场冲突只是夫妻间的小矛盾,和好后反而能增进感情,像提前得了册封似的欢天喜地。腰板登时重新硬了,拉着太子的手邀宠:“殿下今晚可否去婢妾那里安歇?”
朱昀曦暖笑点头,有始有终也符合他的想法。
翌日他和池绣漪出发前,单独招云杉说话,将一瓶药粉递给他。
“你先去马场,把这个喂给‘玉乘黄’吃,可别让人瞧见。”
云杉知道太子近来私下搜集毒物,料想不是好东西,而那玉乘黄是他最喜欢的御马,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
见他犹疑,朱昀曦目光骤冷,低声催促:“还不快去。”
云杉打了个寒颤,接过药瓶一溜烟跑了。
不久,朱昀曦带着池绣漪来到太液池边的皇家马场,让云杉牵出那匹通体雪白,高大雄骏的玉乘黄。
池绣漪知此马是他的爱物,平日从不给人骑,惊喜地问:“殿下要让婢妾骑玉乘黄?”
朱昀曦笑道:“你刚学骑马安全第一,这匹马训练有素,性子也温顺,最适合给你做练习。”
他教授她一些骑马的基础要诀,亲自抱她坐上马背,让人牵着马载她绕场一周。
池绣漪筋骨灵活,很快适应了骑行中的颠簸。
朱昀曦让侍从放开缰绳,由她自行策马到场中练习驰骋,见她欢快地朝这边挥手,也笑着挥手回应。等她转身,笑容随即熄灭,扭头看向一旁的云杉。
云杉紧张得手脚冒汗,被主子目光询问,连忙微微点了点下巴。
朱昀曦知道他已办完差事,坦然等待结果。
昨夜他和池绣漪过得香艳放纵,她美丽娇嫩似花儿般诱人,让他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快慰和满足。
但正是这种美妙体验促使他坚定决心,因为确定除却肉、体的快感,她再也不能让他产生一丁点心灵波动。
他是未来的天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无数同她一样年轻漂亮的女人,何必冒险将一个随时会再度背刺他的叛徒留在身边?
池绣漪不知危险临近,有意在太子跟前卖弄天赋,不住挥舞鞭子驱赶玉乘黄。玉乘黄喘息渐渐粗重,跑得越来越快,似疾风闪电不再服从骑手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