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是个小辣椒,收拾老公的手段一套一套的,且对朋友仗义,又最烦男人尖酸刻薄。
云杉对她那种情怕,犹如耗子见猫,宁挨主公的板子,也不愿受老婆唾骂。
当场冲着柳竹秋急眼:“你这还不叫告状?是存心害我们夫妻反目啊!”
柳竹秋正色道:“我又没说马上告诉白桃,待会儿你若客客气气跟韵之道别,我就会提醒自己管好嘴巴。结果如何全看你的表现。”
云杉受到要挟,再不敢当着她贬损苏韵。
光阴速递,这一年倏忽而尽。
春节柳竹秋回家过年,父母见了她都装无事,一家人相互配合在下人们跟前做出和乐融融的样子。
之后范慧娘走过场式的劝了她一番,见她都当耳旁风便改问东宫的事。
“我听人说太子妃怀孕了?”
柳竹秋日前已收到准信,说:“太子妃娘娘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太子殿下一定很高兴吧。”
“嗯。”
“他有没有……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后宫里的事?”
范慧娘顾左右而言他,那犹疑不决的态度早暴露了心中所想。
柳竹秋撒谎宽慰:“太太莫要瞎想,殿下还不曾临幸孩儿。”
范慧娘松了口气,抓住她的手叮嘱:“阿秋,我相信你是干大事的料,可也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啊。要是做了殿下的人,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柳竹秋郁闷,不久前朱昀曦也跟她说过异曲同工的话。
彼时二人刚舞完狮子,意犹未尽地躺在红绡被里。
朱昀曦拈起彼此缠绕的发丝调笑:“你次次跟我玩得这么快活,以后还舍得嫁给别人?”
柳竹秋伸腿勾住他,贪心地撩逗着,却不想在口头上满足他的征服欲,说:“要是殿下今后将臣女弃如弊履,臣女不嫁人岂不是会孤苦无依?”
“你这情况比寡妇还糟糕,相当于婚前失贞,不怕被人嫌弃?”
“为臣女破瓜的可是殿下您啊。您还记得当初您择妃时与太子妃娘娘一道入选前三的两位小姐吗?她们落选后马上被名门望族的子弟聘娶了。因为是沾过龙气的女子,人们都视为至宝呢。”
“你就会气我!”
朱昀曦翻身压住她,以掠夺的方式加以惩罚。
柳竹秋也尽力从他身上收割快感,用以抵消不平。
她和太子不单是君臣博弈,还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较量,都想扮演吞噬者,占有对方的一切。消灭变数,掌控全局,才能清除心里那块由空虚主管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