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大吃一惊,茅四海忙问缘故。
涂志高说:“我在京城见过温霄寒,此人是冒充的。”
室内的视线一齐射向柳竹秋,柳竹秋瞬间洞悉涂志高的真实用心,不与他纠缠,直视茅四海说:“本官是如假包换的温霄寒,茅头领若不信,可近前来让本官为你分说。”
涂志高反对:“你要辩解何不当众说?”,又向茅四海示警:“头领,这人诡计多端,你断不可轻信他的话。”
柳竹秋讥讽:“你与本官素不相识,为何一见面就认定我诡计多端?莫非知道本官是谁?”
涂志高怕中圈套,不再接话,专心阻止茅四海。
茅四海却想弄清柳竹秋的身份,托大道:“他身上还捆着绳子,能把我怎么样?”
大摇大摆走到对面,傲慢发话:“说吧,你要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仿佛进入猛兽猎食范围的蠢鹅,浑身都是破绽。
柳竹秋儳然一笑,被捆缚的双手突然恢复自由,右手还多了一把雪亮的尖刀,左手刷然揪住茅四海,将刀口抵在他的喉咙上。
她教士兵们打了隐蔽的活结,又在袖子里藏了武器,随时能发起攻击。
庄杰和同伴们顺势而动,闪身卡位围定二人,手持刀枪成一道屏障。
饶是余人反应再快也失了先机,眼看头领遭劫持,准备用强抢人,庄杰大吼:“滕县令有令,护卫温大人者,免罪记功!”
柳竹秋肃然宣告:“本次讨逆只针对首恶,其余人现在投降一律宽贷。”
茅四海恐惧恼怒:“于超这混蛋叛变了吗?”
柳竹秋冷笑:“他早已被归顺的将士们斩杀了,此刻南门大开官军已经进城了。劝尔等速速投降,否则追悔莫及。”
涂志高挥刀狂叫:“别跟这狗官废话,快杀了他!”
他率先进攻,奈何没有真功夫,面对强壮武勇的对手们只好乱舞长剑虚张声势,暴躁催促手下人上前。
可是那些人听说城门失守,都慌了神,不敢再做出头鸟。
柳竹秋看出茅四海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只这“涂军士”还有点心机,怡然嘲弄:“涂志高,你急着杀死本官无非是想断送城内人的性命。我一死,他们就会变成杀害朝廷命官的凶手,失去免罪机会,只能为你们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