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昀曦很满意她这态度,瞬间生出新点子。
“既如此,那我们就给对方起个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绰号,等我们单独相处时或是通信时就以绰号相称,别‘殿下’、‘臣女’显得怪生分的。”
柳竹秋随他高兴,请他先为自己赠别号。
朱昀曦琢磨一回,决定化繁就简:“竹秋代表二月,贺知章的《咏柳》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诗名正好贴合你的姓氏,就叫你‘细叶’吧。”
他觉得这名字娇俏可爱,很像丈夫对深闺娇妻的爱称。
柳竹秋不排斥做佞臣,他就是叫她阿猫阿狗她也会笑纳。
朱昀曦颇为自得,催她替自己想别号。
柳竹秋不能像他那般随意,还得进献一个符合其身份的,说:“殿下的尊名里有个‘曦’字,苏子瞻有首《饮湖上初晴后雨》诗里说‘朝曦迎客艳重冈,晚雨留人入醉乡。此意自佳君不会,一杯当属水仙王。’,水仙王是指钱塘龙君。您认为‘钱塘君’这个称呼如何?”
朱昀曦说:“书面称呼还行,当面叫还是显得生疏,干脆叫‘郎君’可好?”
柳竹秋同意:“也好,反正唐时的内官都是这么称呼太子的。”
朱昀曦立马不快:“我不要这层意思。南唐宰相冯延巳有首诗,开头是‘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后面是什么?”
柳竹秋硬着头皮背出来:“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朱昀曦笑逐颜开,搂着她晃了晃膝盖:“这才是我想要的意思。”
见她犹犹豫豫似不情愿,立刻气鼓鼓咕哝:“连私底下的亲昵都不肯满足,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呢。”
他拿撒娇来胁迫可谓出招精准,柳竹秋只好笑哄:“好好好,依你都依你,郎君~”
他亲口说只是私下的戏称,以后还是有理由推翻的。
朱昀曦战果显著,高兴地让她吃饭,说吃完饭要领她去看有趣的东西。
见太子神神秘秘的,柳竹秋寻思他不会在战时寻欢作乐,那事物定与作战有关,心里也很期待。
饭后,朱昀曦起驾军营的演武场,数百军士正在等候,看着装都是神机营的战士。
“我想着对付鞑靼骑兵最好用火器,专门请调神机营参战,他们昨天刚到,还带来了很多火铳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