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官府没对外透露有人员伤亡,看来是在封锁消息。
有能耐如此指挥布控的人,数遍全京城也没几个。
萧其臻焦虑沉思,理解何玿微为何不敢报官了。
这时照看阮氏的丫鬟跑来说:“那阮娘子醒了,哭着求我们送她回家,老爷快去看看吧。”
萧其臻和邓氏一起去到阮氏床前,阮氏见了他们便要下地跪求,被邓氏劝止。
“好妹妹,你先别急,我们既救你出来就定会助你平安回家。但那文安县距此路远,你在京里可有亲戚?我们先替你联络。”
阮氏哭诉:“我有一姓柳的表叔是工部侍郎,他儿子也是做官的,在翰林院当差。”
萧其臻大惊:“柳侍郎是你表叔,那柳叔端是你表哥了?”
阮氏惧怯:“大人认识我表叔表哥?”
萧其臻安抚:“你等着,我这便叫你表哥过来。”
他说完想到柳尧章这会儿大概在宫里当差,改口问:“柳家大小姐是你的表姊妹?”
阮氏点头:“您问季瑶姐姐吗?她与我最要好,我出嫁前我们常在一处玩耍。”
萧其臻便想先请柳竹秋来陪护她,写了封短信送去。
柳竹秋见信惊奇,忙领春梨前往萧府。
萧其臻避开邓氏接待她,先向她转述已知案情。
得知表妹这大半年竟被歹人绑去为权贵代孕,柳竹秋出离愤怒,随他来到阮氏住的屋子,进门一瞧,床上坐着的果是她的表妹阮玉珠。
“玉珠!”
她失声叫出表妹的名字,阮玉珠乍见一大胡子男人进来,吓得直往床角躲。
萧其臻忙招呼丫鬟一块儿出去,等他们关了门,春梨先上前哄慰:“表小姐莫怕,我家小姐来看你了。”
玉珠听是熟人声音,颤巍巍回过头,柳竹秋已摘下胡子来到床前,含悲向她伸手。
“玉珠,是我啊。”
玉珠认清了人,张口大哭,一头扑到表姐怀中。
柳竹秋想这表妹自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一丝苦,出嫁后却遭罪连连,若非幸遇何玿微夫妇和萧其臻,这条小命只怕已葬送了。
她忍泪拍抚玉珠,问:“是谁把你拐走的?小外甥在哪儿?”
玉珠摇头哭泣,柳竹秋便知她找不着对手,孩子也多半没了。再看她肚大如鼓,少说有了六七个月身孕,非得抓住这杀千刀的畜生讨公道。
她捧起玉珠的脸,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问:“你在那宅子里关了大半年,真的一点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玉珠啼泣:“那些仆婢平时都不跟我们说话,只管埋头照顾吃喝拉撒,我看她们的举止都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普通人,不像有大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