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又去了柳尧章家,柳尧章对孕母一事一无所知,说妹妹这几天没联系他,也没回娘家。
云杉逐渐慌张,担心柳竹秋畏罪潜逃了,忙回宫报信。
朱昀曦刚喝下半碗参汤,听到这话一下子呕个精光。
冯如月替他抚着背,心疼不过道:“她怕被追责,丢下烂摊子一走了之,丝毫不顾您的处境感受,您真不该再对这种人挂怀了。”
朱昀曦漱了口,喘气半晌,难过道:“她绝非胆小畏事之人,定是恨毒了我,不想再见到我……”
急命云杉去寻人。
“你找到她以后跟她说,孤没怪她,叫她别误会孤,快点回来听孤解释。”
他身边就柳竹秋这么个可靠可信可交心的宝贝,他能平安顺利地走到今天离不开她的扶持,同她比较,其余人全是累赘,因此听到冯如月劝说只想发火。
“你懂什么?她是什么人孤比你清楚,要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名分,我们也不会闹成这样,还不退下!”
巨大打击激发朱昀曦性格里的懦弱,将承受不住的压力推给妻子。
冯如月一直为上次流产的事自责,毫无抗拒地接受指控,哭着走出寝殿。
朱昀曦气消后便后悔了,命陈维远替他去安抚太子妃。
冯如月听完陈维远劝解,流泪道:“我一点不怪殿下,只怨自个儿没用,不像柳大小姐里里外外都能辅佐他。看殿下那么依赖她,我也盼他们能和好。可现在柳大小姐分明是仗着殿下对她的宠信为所欲为,殿下越回护她,她越放肆。只这一次就几乎要了殿下的命,若再来几回,我们这些人还有活路吗?”
陈维远亦苦闷无奈:“那人是真把殿下的心捏得死死的了,奴才也不知怎么才能让她老实着。她立志做官,说什么都不肯进宫,过了这茬往后大概还有得闹呢。”
冯如月不能任由柳竹秋揉搓丈夫,开始思索用什么法子降服此女,若事情能办成,还可弥补她对朱昀曦的亏欠。
柳竹秋用计送走阮云珠等人,不愿立刻与太子正面冲突,想找个地方暂避。
春梨随她离家,路上说知道一户幽静小院正在出租,可过去瞧一瞧。
她带柳竹秋来到宣武门内松树胡同中段的一处宅院,敲门进去花照壁后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房舍整洁,格局井然,庭院里树石错落,的是清幽雅致。
柳竹秋甚喜,向接待他们的仆人询问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