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就是那搴洲中流的越国舟子,殿下是不訾诟耻的尊贵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依?”
“孤若不依你,怎会准你这么胡闹。”
那时他们尚未定情,还在步步为营地彼此试探,但却相处得轻松愉快。
因为她还没看到朱昀曦内心的阴暗面,或者说他的心还没被阴暗污染,一如这晴夏明湖牵动着她的向往。
陈尚志多少反应过来了,心疼又低落地默默陪伴着,再次为她放下自我。
“如果能让你好受些……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柳竹秋惊讶,对上他痴情脉脉的眼神,忽然展颜一笑,轻抚他的脸庞柔声纠正:“你比他好多了,干嘛做他的替身?”
“真的?”
少年像竖起耳朵的猫,努力判断着。
她笑得更甜蜜:“你看看我现在对你俩的态度就该明白啊。”
陈尚志登时欢欣鼓舞,没有一丝怀疑,只要是柳竹秋亲口说的他都信。
柳竹秋问:“还想划船吗?”
他害羞地往她身边靠了靠:“我想挨着你。”
“那我教你钓鱼?”
“好啊!”
他们从船舱里取出钓具,柳竹秋又做起师父,细致示范指导。
陈尚志无限崇拜道:“季瑶,你会这么多技能,还样样精湛,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柳竹秋笑道:“你拜我为师,想学什么我都倾囊相授。”
陈尚志凝视她一眼,飞快探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期待又害羞地请求:“我想学亲嘴。”
柳竹秋只呆了一小会儿,放下钓竿勾住他的脖子。
“我现在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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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音拒绝去京城,朱昀曦还想瞒着柳竹秋拖延。
柳竹秋见师太迟迟不来,猜出端倪,上书请求替皇帝去路上迎接生母。朱昀曦维持不住谎言,只好准许她启程返乡。
柳竹秋的事迹早在全国各地传开了,每遇歇宿,当地的官员、士绅百姓都来拜访,一个月能走完的路程足足走了三个月,到九月底才回到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