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书宝斋里,孟长柳一家子正也准备吃早茶呢。
孟琰玉扭了扭身子,又用手慵懒地把玩着耳坠,嘴里嘟囔着:“这都等了多久了,二婶婶怎么还没来啊。”
孟大老爷依旧坐的端正,丝毫不觉得累,这下瞧女儿这般坐不住便厉声呵斥道:“这才一炷香的功夫不到便坐不住了,你看看院子里光是你点的那些爆竹就够下人们扫好几炷香了!”
“母亲!女儿不是故意的嘛。”孟琰玉赶紧去拉母亲韩氏的袖子,朝她撒娇。
韩氏素日里受惯了女儿撒娇,也就是因为她的宠爱,使得这个二姑娘恃宠而骄,时常撒娇打诨。这会子又细心安慰她道:“你父亲说的没错,你昨晚上玩的那样疯,难怪今日精神欠佳,待会子午时回去好好补会儿觉吧!”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孟大老爷看向过度宠爱女儿的韩氏,看得韩氏有些不自在了,立马提高了音量驳斥,“那你说二房那位是不是也叫我们等的太久了些,就你一天到晚地觉着自己亏欠了这个亏欠了那个,要待人家好些,我们才是你妻儿,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孟大老爷看妻子有些生气了,上去的怒火随即降了下来,把声音低了一低,“我自是疼你们的,可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那是我弟妹和我侄女,怎么就是外人呢!”
“侄养女?可不就是外人嘛。”孟琰玉悄声说道,孟瑾文本心不在焉地想打哈欠,听到这里赶紧拽了拽妹妹的袖子,示意她闭嘴。
“孟琰玉!这样的话不许再说!我同你讲过多少遍了,如今要上家法是吧!”孟长柳真有些生气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惊得韩氏他们抖了个激灵。
孟琰玉吓得不敢再说话,韩氏安抚了一下女儿转头朝孟长柳急声道:“你有完没完!我知道你对二弟心中有愧,可你也不能亲疏不分吧!琰玉是你亲闺女,你还上家法!我看是你要受家法吧!”
孟长柳听到最后被韩氏气得说不出话,只干瞪着她,韩氏也瞪着她,想说瞪什么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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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余氏和孟伶玉已经到了,二人向孟大老爷韩氏行礼,孟瑾文孟琰玉也起身向婶婶行礼。礼罢,一行人坐了下来,余氏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让大哥大嫂久等了吧,路上爆竹残料众多,下人们费劲清理着,我想等着稍微清理些方便落脚行走。”
“不碍事的弟妹,咱们也刚落座,昨夜爆竹声大,吵到你们了吧!”孟大老爷也客气回应。
孟瑾文自幼便被母亲逼着日日学习,这会子也想快快吃饭去学习,便开口敷衍道:“婶婶向来不爱这些个热闹场面,咱们不如就先动筷子吧!”
韩氏则是还在气头上,露出了一抹假笑,没好气地说:“弟妹向来不喜咱们这些贵族世家举办的那些个上层集会,人多复杂,怕自己养的姑娘见识短浅惹人笑话。”
余氏和孟伶玉听到这里依旧面不改色,自孟二老爷过世的这些年她们母女俩在孟府受的气不少,每次伶玉都默默受着,只有余氏会同韩氏杠上那么几个回合,毕竟她也是有娘家撑腰的,自己养的姑娘受委屈她更不能坐视不理。但这会子还不等余氏开口,韩氏便又说了一大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