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枫本不想回答,只是这孟琰玉竟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咬牙切齿道:“身份,并不代表一切,有些人再尊贵也难掩骨子里的自卑龌龊。”
说到后面宋如枫已经走远了,孟琰玉在原地急眼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樱珠连忙安慰道:“姑娘,别听他胡说,您是孟府嫡长女,将来什么好人家没得选啊!”
孟琰玉咬咬牙,昂了昂头,眼神从生气又转为不屑。区区一个尚书之子罢了,我孟琰玉不稀罕!
次日,孟琰玉无奈向父亲说清了砚台事情的原委,孟老太太也得知帕子不是樱珠从假山后拿的,处置了樱珠。
孟大老爷知晓了真相,心里愧疚,这会子来看望伶玉。
“琰儿都同我说了,红丝砚是宋公子打翻了你的笔墨赔给你的,是她误会了,那帕子樱珠也承认不是在那块儿拾到的,是大伯和大伯母错怪你了。对了,还有那端砚,曹三公子说了,自你父亲去世后他很少回来拜见,恐失了作为徒弟的礼数,也是赔礼道歉的!”
伶玉心底暗暗惊讶,惊讶孟琰玉竟会坦白,惊讶曹三公子竟会替她圆谎。
孟大老爷拍拍伶玉的手,随后向下问道:“那晚救三姑娘上来的小厮儿呢,把他叫过来。”
“是。”彩鹮赶紧去杂院找来那日救伶玉的小厮儿。
一盏茶的功夫人便到了,“老爷,人带来了。”
“奴才三牛给大老爷,三姑娘请安。”那小厮儿恭敬地趴在地上。
“起来回话吧。”孟大老爷笑着说,“你是在杂院做事儿的?”
“回老爷,是。”
“杂院离府里的葭池不算近,怎么?”
“回老爷,奴才那日碰巧从杂院换班出来办事,这才碰巧遇见三姑娘落水。”
伶玉一听杂院有些敏感,觉得此人可能知道这些年是谁送东西来的,便仔细观察着他,“你来孟府几年了?”
“回三姑娘,六年了。”伶玉一惊,父亲去世到现在正好六年。
“那你…”伶玉刚想再问被孟大老爷打断,“好了,伶玉啊,我会替你好好赏他的,你风寒未愈,先好好休息吧。”
“是,大伯。”孟伶玉没问完,不甘心地盯着三牛。
那小厮儿随着孟长柳出去了,伶玉想着待会儿要好好问问他,不巧落梅拿着余氏送的羊毫笔来了。
“梅姨,您怎么来了,是母亲那边有什么事儿吗?”伶玉看见落梅以为母亲有什么事,赶紧坐直了身子。
落梅将手里的羊毫笔递给伶玉,顺势替她整理了下被褥,“没有,夫人的脚也见好了,姑娘身子如何,好些了吧?”
“嗯,本就不碍事儿。”伶玉打开了手上的盒子,“这是?”
“夫人送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