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昌玹满意地点了点头,伶玉则是慌忙解释道:“我不是…”
伶玉没说完,大夫就去寻药膏了。曹昌玹便盯着伶玉打趣道:“不是什么?不是我娘子?”
伶玉抿了抿唇,皱着眉看着曹昌玹。曹昌玹则是被看得发毛,将视线移向别处,“大夫给你拿药来了,快些上药吧!”
伶玉上了药,不多久见曹昌玘赶到,她这才放心回去。曹昌玹目送伶玉的背影,默默记下了她方才说的,爱喝白茶。
曹昌玘来时带了轿子,寻思着回府修养好些,便将曹昌玹小心抬了回府。
月已中空,外头的一切都十分静谧,整个曹府只曹昌玹屋子还点着灯。
只见二虎边替主子铺好床铺边说道:“三哥儿,您今天真是吓死奴才了。”
“这不是没事儿吗?别怕,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哈!”曹昌玹玩笑着说道。
二虎却有些笑不出来,面色凝重,“其实奴才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究竟是因为孟二老爷的嘱托保护伶玉姑娘,还是您发自内心地想照顾人家啊?”
“当然是因为…”曹昌玹一听愣住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内心了。师父离世后他的确一直很自责,很愧疚,只是现下的他竟不确定是弥补还是动心了……
曹昌玘也与他说过,“三哥若是真想保护伶玉妹妹,何不叫媒婆说亲呢,现下这样子算什么,还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不成。”
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在孟府的时候,总逗她,看到她气急的样子就会开心想笑,总会在意她的事情而叫二虎去查;在定州糕点铺的时候,还拉她与自己靠的那般近;战乱时,见她快虚脱地叫着自己玹三,心里泛起酸楚后竟有一丝悸动……尤其是昨天,见她有危险,便想都不想地冲过去保护她。一幕幕飞快地在曹昌玹地脑海中回忆,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师父留给他的嘱托吗?
二虎接着道:“说实话,您昨日的样子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那么奋不顾身地挡过去,您想过后果没有?若不是奴才…”
“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跟我邀功吗?”曹昌玹回过神来半开玩笑道。
二虎有些委屈,“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奴才自小就是跟着您,自然要保护您的。”
“那你也要一直保护我要保护的人,听到没?”曹昌玹正经起来。
二虎愣了愣,虽说他平日里有时候憨憨的,但对主子真是忠心耿耿,此刻真情实意地说着,“听到了,不管是孟二老爷的嘱托还是您的心意,二虎都会一一照办,无论是过去六年还是以后六年二六年六百年,只要二虎在,您和姑娘就一定在!还有三牛,他也会一直追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