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生闷气,只是互不知道是在为对方吃醋。
伶玉深吸了口气,字正腔圆地解释道:“你可知野马以何为食?”
“野马自然以芦苇,红柳,芨芨草为食啊。”曹昌玹一本正经回道,“应是不挑食的。”
“那野马蹄子所踏何处呢?”
“这,自然是处处。”
孟伶玉顿了顿道:“曹三公子还不知是何意吗?可不就是野马蹄子处处沾花惹草嘛。”
什么?曹昌玹震惊了,孟伶玉居然骂他处处留情,沾花惹草?自己虽说不求上进,贪图享乐,是个纨绔公子不错,但也没到朝秦暮楚、花花公子的地步啊!瞬时心中有万分委屈,可随即他转念想起自己方才同两位姑娘谈笑,如此猜想孟伶玉定是吃醋了。
曹昌玹嘴角微微上扬,“我若真像你说得这般,你岂不是要把这树都盯穿了?”
伶玉一听脸都涨红了,“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方才是吃醋了吧!我刚还看你和如枫聊得那样高兴呢!”
曹昌玹激动地说着,伶玉却无情地打断了他,“请三公子注意言辞!我只是个没有父亲的养女,三公子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可置我于水火之中。您自小高高在上惯了不明白我们这些身份卑微之人的辛苦,还望三公子日后无事不必再搭理我了!”
伶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曹昌玹被说懵了盯着伶玉的背影出了神,眼神里掩盖不住的失落。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处境,她在府里的每件事他都了如指掌,又怎会不明白她的苦。只是曹昌玹不曾想到如此了解她的自己还是给她造成困扰了吗?她难道竟这么厌恶自己吗?
微风轻轻拂过枝叶,惹得地上的光斑也轻轻晃动,扰得人心烦意乱......
太阳落山,时间一晃至戌时,馨儿边替伶玉拆着发髻边说道:“今日蹴鞠赛真是精彩,曹家三哥儿赢了好几场呢!”
“是吗?我看他最后一场怎么好似输了?”伶玉看着镜子不在意地说道。
“那是失神了吧,最后我可是看曹三公子的眼神一直往姑娘这边瞧呢!”
伶玉眨了眨眼哦了一声,“他自是野马蹄子处处留情,像我们这般的小人物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馨儿有些惊讶,姑娘怎么突然之间这般说曹三公子。
只见伶玉又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今日灵儿没来还有些担心呢。”
馨儿替伶玉掖好被子,“是啊,灵郡主像这样的集会可是从不缺席呢!”
伶玉抿了抿唇,想着灵儿和曹昌玘的事情。
孟琰玉和李家公子自那次蹴鞠后便时常见面,韩氏看着二人也觉得合适极了。而二人也已经聊到婚嫁之类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