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生你的气?难道就因为曹昌玘喜欢你?”赵灵用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着伶玉,“我们家伶儿那样优秀,有男子喜欢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嘛,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可…”
“可什么,就算我喜欢曹昌玘也无碍啊,我又没有同他表明过心意,而且我也没说过我非他不可啊!再说了,他看不上我是他的损失!只不过倒是便宜了那个什么北部王子,但是听说那个王子人还不错,北部百姓都称赞他呢!”赵灵说着毫不在意的样子,令伶玉分不清她是悲过了,还是放下了。
赵灵接着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总之,我很好,你也不许哭了!就算你再不喜欢曹昌玘也没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人家也没做错什么,不就是表了个白嘛,你这就嫌弃死人家了?”
孟伶玉一下被赵灵说得破涕为笑,突然有些难为情起来,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个人了还只会哭哭啼啼,不知害臊。
赵灵看着伶玉,两人相视而笑,一起拉着手回去了。赵灵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乐观开朗,善解人意,伶玉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开。可路上,馨儿却焦急地来报:“姑娘!箬溪娘子出事了!”
方才宴礼还在热热闹闹地举行,余箬溪也在席间同女眷们嬉笑,听闻有人说起定州战乱,伤亡惨重,一下子心急如焚,在去找姑母的途上晕倒了,这会子正躺在留香阁里诊脉。
伶玉一听消息脸色大变,带着赵灵匆忙赶到母亲房里,只见韩氏和孟瑾文早到了,这会子都不敢说话,气氛紧张严肃。
大夫边诊治着旁边的侍童边替他擦着额上的汗,等的时间越久,越令人紧张。伶玉看母亲脸色苍白便上前去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表姐心地善良,府里下人们也都称赞她是‘活菩萨’,定会得上天保佑的母亲。”
余氏自看见箬溪倒在自己院里便双腿发颤站不住了,幸亏落梅扶得稳,否则又得倒下去一个了。
余氏早知定州战乱,伯爵府已经派人来过信,说是家里安好不必挂念,可大房的偏不让余氏告诉箬溪,怕她平白无故多担心动了胎气。这下好了,还是知道了,而且是定州战乱伤亡惨重这样的消息,这搁谁听了不急,韩氏这会子自责着,因而不敢说话。
余氏也紧紧握着伶玉的手,若是箬溪真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向弟弟弟妹交代啊!
许久,大夫出来了,众人纷纷拥了上去,“大夫!怎么样了啊?我家内如何?”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张密密麻麻的药单,“郎君,夫人们,老夫写了个药方,你们日后按着上面给娘子抓药,仔细着点熬,别煎过时辰了。”
余氏又急切地问道:“大夫,您还没说如何了呢?我家箬溪无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