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平反乱民起义多日,朕一直没能给一个赏赐,是否心中对朕生怨了?”
“回陛下,臣不敢。此次平反,臣实乃尽分内之事,若获赏臣实在愧不敢当。”
圣上盯着殿下的曹昌玹许久不曾说话,眼神里是捉摸不透的阴冷,“按理说,你既平叛又是郡主的夫君,朕本该给你个赏赐,只是…不知爱卿想要什么样的职位?”
“臣无论在何位置,何时何地都会忠贞爱国,为圣上效力!”
“好,看来鲁国公把你们这几个儿子都教的很好啊。不过,只是不知爱卿口中说的这般好听,心中是否当真这样想啊?”
曹昌玹一惊,赶紧跪下,“臣自然是真心,断不敢欺瞒圣上。”
“然朕听闻现下全京城可是都在叫你小歧王?”
话音刚落,跪在殿下的曹昌玹脑门上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世间都在传当初该是歧王继位,如今却说他是小歧王,圣上是在怀疑他与歧王之女企图谋反啊!
“圣上抬举,臣岂敢与歧王媲美!”
“长宁是歧王嫡长女,却从小漂泊在外,也是我这个做三祖父的不周之处。只怕小长宁与朕生疏了,现下即便给她回封郡主,朕心中依旧十分愧疚啊。但这些年不知长宁心路,听闻她如今日夜思念生父,想要追究父亲的死因呢!”
听到这儿,整个大殿霎时安静了下来,连烛油滴落的声音都放大了数万倍。曹昌玹连忙又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已然颤抖不已,“圣上恕罪,郡主只是听从开元娘娘教诲时常去祠堂探望亲生父母罢了,还望圣上明察!”
“郡主自幼便长在宫外,朕也不敢保证能够单凭你们一面之词减免怀疑。”
“臣愿一直做这个从五品官,与郡主安安稳稳偏居一隅!”
“你是小官没错,只是曹家,在朝廷权高望重……”
曹昌玹一惊,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颤,圣上继续道:“朕也不愿做无谓的猜忌,只是时常有人在朕的耳边劝诫,朕也希望爱卿能给朕想得一个万全之策,望朕,曹家,与长宁,都无事。”
圣上说到长宁时着重了语气,曹昌玹心头一紧,照圣上这说法,只怕有人故意陷害伶玉,若是自己不妥协,不仅会影响曹家的前途更会对伶玉不利……
伶玉等了一晚的曹昌玹,一夜没有合眼,已经是一脸的倦容了。她还时不时想亲自去宫中看看,却都被彩鹮拦了下来,“娘子,如今不说三爷是何状况,您这么晚入宫更是惹人生疑啊?旁人若是知晓以为三爷出了事指不定要怎么想法子落井下石了,您还是在家中等着吧。”
“可我担心啊。”伶玉在院里急得直跺脚,忽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是曹昌玹。
伶玉立刻担心地上前查看,“三玹,怎么样了?你没事儿吧?圣上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