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
“你可以的,毕竟你是五爷亲选的!”
春日悄无声息地来临了,冯氏日日跟着昌玘后面,想着有朝一日她定能将这个冰山融化。
今日,曹昌玘想着来看看三哥,冯氏也跟着一起去了。
而向圣上承诺与伶玉和离后,曹昌玹便升任殿前都指挥使,院中时常有同僚登门祝贺,那风头稳稳地压过了大哥曹昌璨,惹得大房暗自咬牙。可曹昌玹每日看着拥挤的庭院,心中却空落落的,不但以白茶待客,还对来宾少言寡语。
前日殿前副都指挥使李承余登门祝贺离开后,边理了理衣衫边不屑道:“想不到堂堂国公府嫡子居然以白茶待人,我与他日后好歹也要时常交涉,怎么不知这个都指挥使竟这般失礼。”
李承余身边的妻子连忙道:“官人好歹是人家的属下,说话注意着点。不过也是听说是他家娘子素喜白茶,全府上下便都只备白茶了。想来也是个深爱妻子之人。”
“不是听说人家郡主重回身份后就与他和离了嘛,想来也是一厢情愿。”李承余撇了撇嘴随意说道。
李夫人则是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怼了怼自己的丈夫道:“官人别胡说,这事指不定事关朝廷呢,你仔细你的脑袋!”
李承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说也离开了。
看着门前假惺惺的同僚络绎不绝,曹昌玹心中的痛苦不断加深,而昌玘一进门便看见三哥坐在窗前发呆,连忙喊道:“三哥!你怎么在这儿一动不动啊?”
曹三回过神来,招呼昌玘弟妹坐下,冯氏看三哥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不忍,“这三嫂嫂怎么做了郡主就不要咱们啦?”
“别胡说,三嫂嫂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曹昌玘示意冯氏闭嘴,冯氏连忙笑着抿住了嘴,因为她只不过是想要昌玘和她主动说话罢了。
曹昌玹则是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梳妆台前的和离书说道:“这次是我伤了她……”
曹昌玘一听也明白三哥心里的苦了,从先前三哥被圣上召见无功而返,便猜到了两三分。
冯氏看着三哥如此颓废,开口道:“可是,非得这样吗?三哥如此痛苦,这样做真的对吗?”
曹昌玘也开口,“三哥未曾想过其他补救之法吗?”
“这是我能想的万全之策了,其他我能如何?圣上他就是疑心,圣上他的疑心可以毁了整个曹家,更能毁了伶玉!我又能如何?”曹昌玹心中悲痛难忍哭了出来,
“曹家…圣上竟拿我们曹家说事了吗?可,可曹家世代功勋,在朝中根深蒂固,圣上他,怎么可能……”冯氏听到氏族被威胁也有些慌了。
“正是因为我们曹家势力强盛,也才令得三嫂嫂惹圣上猜忌,可什么重臣什么重将,都只是圣上的手下,圣上想怎么处置还难吗?”曹昌玘冷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