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与他僵持一瞬,脖颈便有些发酸了,只能朝着他走了两步,指了指自己被他捏在手中脸颊。
季宴淮一笑,这才松了手。
“你怎么老是动手动脚?”
她有些不满地揉了揉酸疼的脸颊两侧。
“下次我轻点。”
她嫩白的侧脸上印着两抹淡红色,像是被风吹落的柔嫩花瓣,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他眼里带着笑,声音温柔暧昧。
好似说的不是她的脸颊一般,棠棠耳尖一麻,也不再搭话。
两人并肩而立,衣角翻飞。
棠棠肩头的发丝也随之飞扬起来,在空中与风缠绵,而后又落到季宴淮的侧脸,轻轻摩挲。
她转过来,恰巧见着,又见季宴淮似毫无察觉,便伸出手跃跃欲试。
“想看就看,何必偷偷摸摸。”
正当她下定决心将那缕发丝捉下来,他忽地俯身靠近,轻声道。
早在桐花村捡到他时,棠棠就惊叹于他的容貌,虽已过去了几月,两人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可每每他猛地靠近她时,她的心还会停顿一瞬。
但他总是这般戏弄于她,又让棠棠心有不甘。
便伸出指尖装作若无其事地抵着他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些,“嗯,看过了。”
等他的笑声裹着风声落进她耳朵时,棠棠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小心觑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并无不虞,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对她生气了。
不对,以前在长宁殿的日子,若自己不提离开的话,他似乎也对她格外的包容。
可为何呢?
棠棠至今没有想明白,若说他心悦她,她总是有些不相信。
毕竟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自己虽也有可取之处,可毕竟他是大越的太子,棠棠总是觉得他的感情来的毫无道理。
难道就因为自己救了他?
“怎么不说话了?”
季宴淮瞧着旁边的姑娘皱着眉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问道。
棠棠看着湖中的画舫,道,“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说。”
季宴淮似觉得她的话有趣,言语中带了笑意。
“真的?”
她这才收回眼神,与他对视。
季宴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她看了一瞬。
她眼睛澄澈清明,像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地方。
他点了点头,“自然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