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她都未再出过端王府的门,每日里给端王以及王妃做各种花样的吃食,一边打听着每日府上来了什么贵客,心里想着若是晏杭来端王府,她就告假说身子不舒服,绝对不出屋。
因为书月做的吃食的确是可口,端王又奖赏好几次,书月便托人去外头买了布料,给杏儿做了一身新的里衣。
纯棉布的里衣,摸起来柔软舒适,便是有伤疤的皮肤穿上也不会磨得不舒服,书月做衣裳的针脚细密又平整,接缝处都细腻柔软一点儿都不硌人,杏儿换上之后高兴地靠着书月撒娇:“姑娘,奴婢有时候觉得您就像我亲姐姐一样了。”
书月无奈地说:“又来了,什么奴婢奴婢的,你现下是谁的奴婢?”
杏儿吐了吐舌头,书月凑上来看了看她的脸,就发现虽然才几日,但杏儿用了那李大夫的药之后,脸上的伤口的确是好了不少,看上去像是都要结疤了。
这一对比,明显是陆家先前介绍的大夫给的药膏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杏儿伸出胳膊:“姑娘,陈大夫给的药膏我涂了身上,我发现也能淡化疤痕呢,你瞧,这里都没那么突兀了,你也涂一涂,你身上的伤痕也会淡化的!”
书月点头:“好,我也试试。”
两人依偎在一起,漫漫长夜倒是也不觉得孤寂。
第二日晌午,端王临走之前便说了要吃烤羊肉,还没回来的时候便有下人提前通知书月去把烤羊肉的工具都送到端王房中,这样等王爷回来的时候便正好吃了。
书月还特意问了问,是几人吃,端王今日有没有请客人回来。
那下人道是端王今日是进宫觐见皇上,没有带什么人。
但书月怎么也没有想到,端王带了个人,这人还是晏杭!
他们二人冒着风雪进了屋,端王身量没那么高,又略微有些胖,加上也三十好几了,显得平庸了些。
可晏杭挺拔高大,披着一件黑色大氅,才到门口就显得那门楣都多了些光彩似的,他肩上带了些落雪,把大氅解下来递给随从收着,里头穿着的是一件暗红色的朝服,整个人英气郎朗,若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