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骄阳忽地一下睁开眼睛,带着愠气地瞪着他,你皮痒了?
伦玉吓了一跳,乖巧地摇头道:我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和你解释一下,其实我昨日下午就想去青禾苑找你,但我娘把太医请来了,我实在脱不了身,就一直装到半夜。
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陈骄阳勉强忍住了疲乏,没好气道:解释什么?
伦玉摸了摸鼻子,将那日福云寺打赌之事全盘而出。
说到最后,他恨不能捶足顿胸,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巧,不然打死我,我也不能为了一条狗就去招惹你!
陈骄阳蹙眉,什么叫为了条狗?这话怎么听,怎么叫人不舒服,即便不是我,别的女子就可以受你轻薄?
不是的,伦玉忙又解释,我那天就没想着轻薄谁,纯粹就是为了狗,完全没有别的心思!
为了一条狗就要轻薄别人?陈骄阳继续发问。
伦玉被追问的开始挠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要轻薄你,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
陈骄阳冷冷道:你想看,别人就必须给你看?
伦玉快急哭了,不是必须,我那时候是打算给你些银两作为补偿,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我就走了!
嗯?
陈骄阳微怔,那天伦玉不是要动手,是要掏钱?
如果是旁人这么说,陈骄阳一定会认为他是在编瞎话,可一放到伦玉身上,那就有可能是真的。
当然,掏钱这个行为也是不对的,但比起动手来说,至少心性方面没那么低劣了。
只能说,他是真的蠢。
陈骄阳也懒得和他争,她揉了揉眉心,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
伦玉小声问:那娘子,你不生我气了吧?
陈骄阳应付地点了下头,方才的困倦被伦玉这么一折腾,彻底清醒了。
她有起床气,就连丢盹被人扰到都会生气。
这会儿她怎么看伦玉,怎么不顺眼,她在心里开始默念:马上就要进宫了,忍住忍住。
她想要分散注意力,便扭过脸掀开帘子,向马车外看去。
在陈骄阳的记忆中,她只来过上京一次,就是在五岁那年,她是同父母一起过来的,由于年岁太小,又间隔时间太长,她对上京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这个时辰街道较为冷清,很多铺面还未开张。
娘子啊
伦玉忽地软下声来。
陈骄阳莫名一个激灵,她放下帘子回头一看。
天知道伦玉为何脸蛋红了?
陈骄阳似乎还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丝的羞涩?
娘子,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好好的新婚之夜都被我给搞砸了,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做我的女人,我定不会让你受欺负,就是我娘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