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瞬的发愣,伦玉赶忙压住内心那份古怪的感觉,他抬手抖开纸,眯着眼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行字。
于是朗声道:我陈骄阳保证,日后都不会因今日之事
伦玉顿时卡住,神色渐变。
陈骄阳眉梢一挑,替他将话说完整了,我陈骄阳保证,日后都不会因今日之事打伦玉。
她一边向后退,给云儿让地方,一边笑对伦玉,我说得很清楚,那日你拿狗吓我的事,我不会和你计较,但不代表往后你可以胡作非为,云儿
打字还未出口,伦玉拔腿就朝自己屋里跑。
陈骄阳抬眼瞧着月色,面容含笑,命云儿去追。
哪知云儿刚上前两步,居然又给折回来了,道:奴婢想起一事来,宫里来的老嬷嬷就住在旁院!
一听到皇宫,陈骄阳果然敛了笑容,也顾不得管伦玉,你方才说什么?
她半信半疑道:好端端皇宫叫人住到永安侯府做什么?
云儿上前解释,奴婢也是下午才听说,皇后娘娘得知三小姐即将及笄,便特地叫自己身边的嬷嬷来府里,给三小姐教礼仪。
原来如此,陈骄阳拉了拉衣领,转身回屋,下次这种情况,你定要记得早些提醒我。
云儿应是,她自然想早点说,这不是刚才想起来么。
这边伦玉一冲回屋,怕陈骄阳不肯罢手,便和巍子合力将红木桌抵在门后,随后指挥巍子前去探风。
巍子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能违背命令,只得小心翼翼来到窗前,悄声打开一条缝,盯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伦玉道:世子爷啊,奴才好说歹说让您回来,您偏不听,非得让人家
啪!伦玉一掌将二人写的字约拍在桌上,指着那张纸就开始叫骂,哼,这个陈骄阳,真是被那齐缙王惯坏了,蛮横不说,竟然还给我设陷阱!
巍子赶紧过来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诶呦喂,您小点声成吗!您这是不挨打睡不着觉吗,大半夜非要作死!
伦玉好气,但是又不敢发火,憋了半天更加气,只得一脚踹在桌子腿上。
嘶,疼疼疼!
伦玉抬起脚,表情痛苦地单脚跳。
巍子无奈叹气,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扶他坐下,一边给他拖鞋揉脚,一边忍不住嘀咕着:您还知道疼呐,方才流着鼻血都叫不回来您,您说您也真是出息,见到自家夫人竟然还能流鼻血,我还以为那是话本里是瞎胡扯的,没想竟是真的呦呦呦,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