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一面帮她拆卸发饰,一面不住地打量镜中那张绝美的人, 也不知她不在这几日, 主子到底和世子之间发生了何时,明明之前主子见了世子, 总是会生气,怎地如今两人一见面,主子明显笑容多了。
难道这就是日久生情?
青儿不解,眼睛又向镜中瞟去。
陈骄阳正看着手中那条丝帕出神, 看着看着, 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浓,最后干脆大笑出声。
主子?青儿停下手中的活, 有些不知所措。
陈骄阳抹了把眼泪, 顺了许久的气,这才对她道:明日一早将针线取来。
青儿疑惑道:主子是要绣丝帕?
陈骄阳点头,布料就用上次宫里带回来的青黛色那匹, 她顿了下, 思忖道:绣朵喇叭花吧,和他比较匹配。
青儿一时有些稀里糊涂,不解道:主子是说谁?
陈骄阳淡笑摇头,没事,你照吩咐做就好。
第二日晌午, 陈骄阳正在院里晒着暖阳绣丝帕,云儿带着两盒蜂蜜凉粽, 兴高采烈走进院里。
陈骄阳挥退院里下人,抬眼看着云儿道:可还憋屈?
云儿将蜂蜜凉粽递给青儿,来到陈骄阳身旁,笑盈盈道:这是来上京这么久,最畅快的一次,主子放心,石林里那些个小姐们,奴婢一个都没落下。
这丫头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陈骄阳觉得她并未说完,于是嗔了她一眼,笑着道:还有呢?
那些个跟着自家小姐一起笑的,奴婢也没落下。云儿说得理直气壮,虽然陈骄阳的吩咐里没有这个,但她做的绝对没错。
果然,陈骄阳笑着点头道:亏你记性好,若是我,恐怕还真记不全那么些人。
可是主子,云儿忽然收了笑意,她下意识环顾四周,上前到陈娇阳身侧,低低道:柳府那边,咱们就算了?
陈骄阳淡笑着低下头,继续动起针线,你该不会真以为咱们做的这些事,皇上会不知道?
云儿怔住,替自己辩解,奴婢做的手脚干净,绝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我指的不是这个。这样的事对云儿来说,并不难,陈骄阳不曾怀疑她的能力,然上京是安泰的命脉,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眼中,一日间众多大家小姐出了乱事,皇上不可能不去留意,但凡用点心,就不难猜出是谁在出手。
云儿这下慌了,她蹙眉着急道:那陛下会不会
陈骄阳继续绣着那朵喇叭花,淡道:放心,再怎么说也只是女眷们之间的小打小闹,皇上不会参与,若是他知道我被人那样欺辱,恐怕也会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