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将被子盖好,床边的陈骄阳这才躺下,她本就瘦,又是侧身睡在床边,和伦玉之间竟空了一大块儿地方。
伦玉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眼皮最终还是没撑住,缓缓盖上了。
第二日天亮。
云儿算着时间,端来热水敲门道:主子,可起来了?
未见里面传来回应,云儿又扬声唤了一遍。
啊陈骄阳尖叫一声。
云儿立即踹门而入,待她看到眼前一幕,便又立即跑了出去,她将门重新合上,红着脸道:主子,世子赎罪,奴奴婢重新打水去。
小姑娘不等回复就跑了。
屋里,被踹下床的伦玉,揉着屁股哭道:是你!是你非要靠过来的!
陈骄阳沉着脸,出去。
伦玉满心委屈地爬起身,抱着衣服来到院子,他一面换衣否,一面委屈的又开始絮叨起来。
昨日都说了外面冷,让你睡里面,就你倔!好嘛,晚上不声不响凑过来,拽着我胳膊就是不放手!到现在我胳膊还是麻的
直到二人骑着马前往围场的时候,伦玉的嘴还没有停下。
今晚你睡里面,不然我就去找左彦!
陈骄阳将马拉住,她冷冷地看向伦玉,隐约有种被糊弄的感觉。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不会允许你去找左彦,所以故意昨夜那样说?
伦玉矢口否认,并且用不可思议地眼神打量陈骄阳,好像她问了一个极为稀奇的问题。
陈骄阳的眼神危险,警告道:你别肖想今晚,若是你敢去找别人,我让你伦家彻底绝后。
说完,陈骄阳驾马而去。
留下伦玉在风中凌乱。
如陈骄阳之前所言,当她骑着静离出现在围场上时,众人的目光皆投射而来。
陈骄阳淡定自如地扫视一圈,发现熟悉的人,便驾马来到前去。
陈骄阳微笑道:不必多礼,近日可过得不错?
纪静腼腆一笑,下马朝陈骄阳行礼,陈骄阳也翻身下马,怎地你一人在此?
纪静脸色微变,垂眼道:郡主有所不知,自打那日桃花宴一别后,京中贵女便不再有人与我主动攀谈。
陈骄阳冷笑,一抬眼便対上了不远处柳荣乐的目光,她笑意更冷,是我的缘故吧。
纪静怎敢应是,她连忙摆手,说是她自身的缘故,不过她说着,却是忽然一笑道:我也不稀罕与那样的人结交,有句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