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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玉一脸费解地道:说什么,黑梧桐吃尿困尿?

    困尿?陈骄阳压身凑近左彦,蹙眉细听,半晌后起身点头道:什么困尿,他是在说脱掉。

    脱掉什么?伦玉更是不解。

    陈骄阳想了想,指着伦玉的外衫道:他身受重伤,又流了那么多血,这会儿夜深,他定是觉得又虚又冷。

    哦哦,伦玉恍然大悟,他要我把衣服脱掉给他!

    伦玉不带含糊,直接就起身脱掉外衫就往左彦身上盖。

    左彦这边浑身燥热难耐,好不容易感觉到一丝来自人的温度,便一把握住伦玉的手。

    伦玉心疼的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左彦,左兄,你放心,我就是自己再冷,也不会让你冻着!

    左彦体内虎鞭与麻沸散的药力同时起效,他一面心头燥热难以自控,一面又浑身发软越来越困,最终他还是松开了伦玉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

    土炕旁的二人松了口气,看来方才左彦真的是太冷了。

    伦玉对陈骄阳夸赞道:还是娘子聪慧,一猜就中。

    陈骄阳扬了扬唇角,真以为她徒有美貌而无智慧么?

    她转身指着一旁茅草道:后半夜会更冷,不如给你的薄衫上再盖一层茅草,如何?

    好!伦玉立即去拿。

    陈骄阳此时疲惫不堪,若不是方才路过溪边饮了些水,恐怕她也要晕过去了。

    她这边刚倒在茅草上,那边伦玉忽然着急道:娘子!你快来看看左彦,他身上不知为何突然热得滚烫!

    陈骄阳强撑着起身,过去一探左彦额头,吓得立即收回手,我记得在本医书上曾经看到过,尺肤热甚,脉盛躁者,病温也。

    伦玉一脸钦佩地看着陈骄阳,那咱们现在可有办法医治他?

    陈骄阳若有所思道:病温分很多种,不同的病因,需要用不同的方法来医治,若是用错了法子,可能会性命不保。

    思忖片刻后,伦玉道:你看他刚才冻得浑身打哆嗦,肯定是因为风寒引起的。

    陈骄阳也是这个看法,风寒的话就好办了,捂一身热汗,将体内寒气逼出就好!

    话音一落,二人便齐力又给左彦身上压了几层茅草。

    娘子,我觉得只盖茅草不管用的!伦玉提议给土炕里生火。

    陈骄阳颇有些犹豫,可左彦说了不让生火,火光万一引来刺客该如何?

    伦玉道:咱们就在土炕里烧些小火,主要让左彦暖和起来就行,再说,今日左彦救了咱们性命,若是咱们不管不顾,他兴许就活不过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