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泞的瞳孔迅速放大了一瞬,李晚玑若不提,他甚至全然忘了此事。李清粤送的这块玛瑙,李晚玑是见过的,当时还软磨硬泡了他好久才得以让人拿着端详一阵。
有缘?为何会忽然说有缘?难不成是李晚玑认得这枚玛瑙……又或者说是李晚玑认出他,在试探什么?
“何来有缘这一说?”
“家中…”李晚玑本是笑着的,忽然顿了顿,“家中有长者好玛瑙,看着亲切。”
“挺好看的,铜钱吉祥。”
高泞看着他微蹙的眉头,总觉着李晚玑想起了些什么不好的。
“李师父,陈大夫她看完啦。”门外总是会在高泞想说什么的时候传来第三者的声音。
“好,我和将军这就下去。”
再次见到陈礿,她身边紧挨着另一位女人,看着分明是华贵的,却又不失淡雅,高泞猜测她便是鸨母徐韵之。
周围只剩下她们二人,只是两个女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李晚玑见势便知情况不妙,余光扫向尸首躺着的地方,发觉白布上头又覆了一缎青绸。
“…怎么样?”
徐韵之愤然应道:“真的是青儿。”声音明显是哭过的,“她说了要做我这云良阁最有名的清倌,我却没有护住她…究竟是哪几个腌臢玩意…我要剁了他们的东西,让他们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看着两个男人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陈礿手上抚慰徐韵之,眼中满是悲恨地对他们说:“送来时发髻是散的,乱作一团。她脸上挂着泪痕,身上有多处淤青红痕,除此之外…似是有被人欺辱的痕迹。”
“……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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烷基,我说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他俩就是同一个人。呢?
第49章 一物换一物
“不止一人?”话刚问出口,李晚玑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顿时有些语塞。高泞也只站在一旁看了看李晚玑的反应,没作声。两个男人就这么傻愣在原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青儿是三月前入的云良阁,据闻是家中生了个男娃,爹娘嫌俩孩子难养活,便自作主张将她卖了。徐韵之见她不过十来岁的模样,怜惜之下便收进了阁中,一问才知不过将笄而已。换是别处地方可不理这些,徐韵之终是于心不忍,问她要做接客的伶妓,还是唱曲的清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