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玑讨好地把笑脸凑上去:“不会的不会的,再说了,我要真出什么事,姐姐你忍心不理我吗?”
迎来的却是一击暴栗。陈礿:“忍心,怎么不忍心了?”她接着道:“多吃点饭,你看看你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的是骨。”
对方那张不正经的笑脸忽然收敛了几分,李晚玑正色道:“谢谢。”
才正经了没多久的脸被人不轻不重地捏起,陈礿笑道:“说什么呢。要过就好好过,多大的人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姐姐不想看你憋着难受,别什么都自己担着。”
“好。”李晚玑看着她的眼睛。
“还有你家将军。也别让他什么都自己担着,有事就来找我。”陈礿松开他的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歹也算我半个弟弟了。”
李晚玑抬起的双眸中饱含笑意:“好,知道了。”
银蟾在夜空中总是显得格外注目,地上的人追寻着它洁净的光,天上的繁星被它的独一无二所吸引,可却忘了自身也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院子里的那株花开得愈来愈好了,高树的绿叶如轻盈的垂纱随风摇缀,院子里洒满无瑕的月光,但再不会滋长藤蔓与恐惧。
不远处烛火微动,屋内熏的依旧是二人最喜欢的那支香,从李晚玑住进来后便没换过,他好似怎么都闻不腻似的,永远都贪婪地从中汲取着什么。多亏他那日昏倒在水中,高泞这几日都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待在他身旁,几乎是分寸不离地守着,渴了就送水,饿了就传膳,可人解决了温饱后,总是会不自觉地贪图更浅显的欲.望。
高泞刚将袍子挂起,就被人搂住了腰。他很快便察觉到李晚玑凑上来的意图,轻轻叹了一口气:“别闹我了。”
“宁儿。”李晚玑把他搂得更紧,“将军,高将军。这都在床上躺了多久了,你…你就不想么?”
说着,李晚玑把身子贴得更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高泞看,丝毫不掩饰瞳孔中的情愫。他微微蹭着,一下又一下地吻过对方的鼻尖、双唇。亲吻的地方逐渐下移,他膝盖微曲,刚蹲下的身子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却被人抓着手臂提了起来。
高泞索性把他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你身子刚好,还是不要……”
话还没说完,李晚玑便“啧”了一声,随即伸手揪住对方的领口,顺势将人拉过来迎合自己的吻。不同与近几日每晚点到为止的亲吻,这是一个浓烈炙热的吻。吻着吻着,高泞已配合着他躺在了床上,脊背贴合床榻的瞬间,高泞勾了勾嘴角。
似乎今日能见着些不同往日的景象。他想。
他没有任何反抗,任由李晚玑跨坐在他身上,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看见对方的耳尖已挂上层薄薄的红晕。伴随着衣物摩擦和剥落的声音,只听见李晚玑说了句
——“你不想,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