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亲了亲周周的唇角。黎周周脑子还迷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相公抱他,和他行夫妻之间的事,他有些吃不消了。
当初第一天洞房时,相公快快的,他还安慰来着。黎周周浑身酸软,可相公亲他唇角,过去的习惯便抬着胳膊搂着相公到他怀里。
“不闹你了,睡吧。”顾兆缩着躺在老婆怀里,胳膊一揽,被角给周周盖好。
黎周周嗓音也有些哑,软着声说了声嗯,便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好。
新糊的窗纸亮堂,外头阳光透了进来,黎周周才醒来。来府县已经七天了,前几日因为忙着院子的活计,夜里倒头就睡,早早起来干活,等安顿好后,送走了爹,这两日黎周周反倒不习惯了。
因为没鸡,早上鸡没叫,他好像又起晚了。
黎周周从床上起来,相公也早早起了没在,他一边穿着衣裳,挽着头发用布带绑了,开了窗户通风,刚出屋,听到院门开锁的声。
顾兆买了早饭回来,昨个夜里闹得久,次数也多了,累着周周了。
“醒来了?正巧,买了包子素馅肉馅的都有,还有豆浆。”顾兆是拿着自家大缸子过去打的,从他家出去到巷子口,走个百来米就到了大街上,有支早餐摊子的。
肉包子三文钱一个,素的两文,馒头便宜,一文一个。
黎周周上前接了碗,碗里两个包子一个馒头。顾兆进了院子,也没拴大门,府县治安好,他瞧着过去几日,这条巷子住的住户,家家户户白日里是不拴门的。
当然也是因为院子有人。
他早上出去,周周还睡着,当然不能敞着门了。
早饭摆在堂屋圆桌上,顾兆去取筷子,一边跟周周说:“你去洗漱,趁热吃了早饭,等吃完了我一会去书院报道。”
院子里就有井,黎周周去打水,就听后头相公说:“水盆里有,我早上洗漱打好了,不用打了。”
黎周周心里软乎,一看架子上的水盆有水,牙刷也沾好了牙粉,便正端着竹杯子漱口刷牙。
“腰还酸不酸?”顾兆摆完东西出来问老婆。
黎周周嘴里含着水,说不出话,脸颊鼓着,羞得拿眼睛看相公。
“我是关心我家周周的嘛。”顾兆一脸单纯。
黎周周吐掉水,忍着害羞脸红,没法想昨晚的事,软着声老实说:“还有一点点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