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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不单发一套运动校服,没那个条件,或者说大历儒生对射箭这门课程并不是特别看重,凑合凑合得了。反正清平书院,十天一沐休差不多上两节小课射箭。

    顾兆拿着束腕口的将左手广袖给绑好了,到了右手这边,缠了两圈,到了系的时候,直接上牙咬一头绳子。

    便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郑辉,瞧见了都觉得有碍观瞻。

    “兆弟,不然我帮你系吧?你这,也太不讲究了。”

    “男子汉讲究什么?”顾兆故意拿话揶揄郑辉,不过手上伸过去,“多谢郑兄出手相助。”

    郑辉哈哈笑,三两下系好,一瞅严谨信也是左右手互博,便说:“我还没弄好,一起给你俩绑了,一会你俩谁帮我绑。”

    “严兄来吧。”顾兆道。

    严谨信便颔首答应。

    到了操场,等第二遍钟响了,教射箭的师父先让大家伙热热身,大概就是跑一跑,活动活动关节之类的,然后看师父怎么拉弓,怎么瞄靶子,怎么射出去,然后学生分五队,排队拿弓射靶子。

    学校最便宜的弓,一张也要十八两银子,弓这玩意不是说不用放起来就成,平日里还要保养,松香抹弓弦、弓柄抹油等,连同箭矢,怎么着也要二十多两银子。

    射箭学会了,怎么着也要配上马,配套活动就是骑射、打猎,一匹普通的马市场上卖十三到十五两银子,要是上乘的好马,那就没上限了,看贵族的喜好和出手大方。

    所以说射箭这项活动,在如今起码是地主阶级能玩得起的。

    平甲班里只有三人以前学过,家里有弓,有马,这其中就包括郑辉。

    “可以啊!”顾兆捶郑辉肩膀一拳。

    郑辉立马解释说:“我家的马是最普通拉货用的,弓也是我祖父时用过的一把,后来爷爷从商,弓就闲置挂在墙上,我小时候偷偷拿下来玩还被我爹打了手板子。”

    班里其他学过的两位同学也和郑辉情况差不多。

    都是地主家的孩子,高门大户的贵族阶层,清平书院是没有的。要是官学在京城可能有,但地方官学,真门阀高层会请私教的,瞧不上官学。

    等上手试试。

    顾兆按照老师教的第一次只微微拉开,旁边郑辉倒是一下子就很标准,严谨信力气是有的,可和顾兆一样,都是第一次摸这个东西,没找到窍门。

    老师手把手指点了,两人才拉开。

    这是一把三石的弓,算是中等偏下的力度。小孩子练习时拉一石弓,成年男性,身强体壮,拉六石弓,九石的那就非常人了。

    学了一小节课,大概一个半小时,等结束了,顾兆胳膊都废了。

    “……让我想起割了一天麦子,第二天醒来差不多一样。”顾兆回到教室,坐在位置上说。

    郑辉:“你还割过麦子?”

    “我家村里的,自然要下田干农活。”顾兆说的理所当然。

    严谨信看向顾兆,顾兆注意到后头‘炙热’目光,回头问:“严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