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黎周周纳闷,之前就这样喂,怎么今个福宝这么高兴乐呵,兴奋起来了,连着脚都踢开了。
“咿呀!”
福宝踢着腿腿,虎头鞋都快掉了,被阿爹握着胖脚脚。
屋里突然响起别的声:“五个多月没见,怎么喂得这么肥嘟嘟,不许踢了啊,你阿爹快抱不住你了。”
给儿子穿鞋子的黎周周怔愣了,然后怀里一空,抬眼就看到相公抱着福宝,笑盈盈的看他,一手摸了摸他脸颊。
“圆润了些,更好看了。”顾兆夸周周。
黎周周先是一笑,又双眼发红,想哭。是高兴思念的哭。
“回来了不哭啊——”
顾兆话还没说完,福宝在他怀里跟蹦迪似得挥胳膊咿呀,肉肉身子往周周怀里扑,他赶紧两手护着,黎周周也吓了跳,嘴上唬福宝,“阿爹没事,你不许闹,小心摔了。”
福宝被阿爹凶凶,瘪了嘴装哭哭脸。
“没有凶福宝,阿爹担心福宝呢。”黎周周对着儿子这招没法子,真真跟相公撒娇时一模一样。
福宝便高兴起来,咯咯笑,要阿爹抱,亲亲阿爹。
有福宝这么一闹,分别许久再次见面的煽情伤感也一干二净。顾兆坐下来同周周和爹说话,“我与严二哥都是一甲,他状元,我探花,郑大哥是二甲的进士出身。”
“我们三人都留在京中,我和严二哥进了翰林,二哥正七品翰林编修,我从七品翰林检讨,大哥去了礼部,做员外郎,比我俩略高一级,从六品。”
黎周周听了高兴,抓取重点是:大家都留在京中了?!太好了。
便忘了问为什么相公和严二哥是一甲,怎么做的官反倒不如郑大哥了。
“太好了,算算日子,再过一个多月小树就该生了,那坐完月子还要去京城路上要劳累辛苦了。”
顾兆听了挑了下眉,他只听二哥说,放榜出成绩后,他和郑辉前往京城,张妈大嫂柳夫郎三人由同考的他们学院学生护着一路送回去,不然太折腾了。
去京中一耽搁就是大半年。
这般想来,那二哥应该是也不知道柳夫郎怀了。他早到家快一两日,估摸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二哥也到村里了,有的热闹了,可惜看不到。
让大哥二哥笑话他!
平安镇郑家,一串鞭炮炸响。
去年郑辉中举已经摆了宴席热闹过了,这会再炸炮仗,郑家下人喜气洋洋,对瞧热闹说吉祥话的行人发着喜钱,嘴里脆生生说:“我家二少进士出身,在京中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