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检查下,里面两封信两本书。”
“我们不识字。”王石头有些拘束。杏哥儿打开看了下,东西都在,还想给掌事塞钱,可不知道给多少,掌事看出夫夫俩都是本分人,说:“我跑腿送信黎家已经给了钱,不用收钱了。”
“约莫来年后还要路过宁平府县,就住在城里不远的……”
掌事说了住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回,要是黎家有要捎到京里的那就多留心,他能给带过去,或者现在有什么话写下来,明日送到客栈,他捎回去。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掌事便起身离开,路过灶屋时,闻到了丝丝香气,倒是还挺特别的,不过味道不浓郁也没放在心上。
院子里王石头和杏哥儿拿着信互相看。
“这封是给咱的,这封是给赵夫子的。”杏哥儿把信摆好了,拿了主意说:“下午我去接元元,正好把信拿到私塾问问,能不能劳累夫子帮咱们看看。”
“成。”
等下午生意收了,杏哥儿换了身干净没味的衣裳才去私塾,平日里他在门口等候接元元,今个要进去,不能失礼。以前杏哥儿没那么讲究,可是到了府县,这边人讲究多了,朱老板人好时不时提点他们。
所以生意做得顺当,干什么都方便。杏哥儿知道这一切都是仰仗了周周和京里当官的顾大人。如今杏哥儿也不敢直叫了。
只是拿信的时候给拿错了。
杏哥儿到了私塾外,等了一会,门开了,元元穿着小书生袍子出来,见了阿爹小脸有了笑意喊阿爹,杏哥儿想摸儿子脑袋,可忍住了,元元念了书是读书郎了,不能在外头还当小孩子。
“元元同我一起进去,阿爹找夫子有事。”
顺利见了面,杏哥儿拘束规矩跟夫子说明来意,京里堂哥送来家书,他看不懂,还请夫子帮忙瞧瞧。
这位夫子便接了信,拆开后看了起来,一会眉头紧着,一会又高兴难掩兴奋之情,看的杏哥儿心里打鼓害怕,莫不是京里发生啥事了?
“黎夫郎定是拿错了信,这样吧我跟你们回去一趟,还有个不情之请……”
这位夫子看完了给赵夫子的信,自然是想摘抄一份顾兆送过来的书,因为信中写明了,给那位朱秀才传口信可以摘抄,夫子也想摘抄一份,还跟王家夫夫解释清楚了,说他厚颜也想摘抄一份哪怕给银子。
杏哥儿哪里敢要夫子的银子,想着送赵夫子的且朱秀才也能看,应该是不要紧的吧?他一犹豫,夫子恳请,杏哥儿便答应了下来。
另一封给他的信是大白话,杏哥儿能听懂,到了末尾听到夫子结束说是黎周周留,这才知道是周周写给他的,周周会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