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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了以前在村里时,其实记忆都远了,具体的早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村里的那棵大枣树,我爱爬上头,底下二娘在给我指哪颗大那颗甜。”陈家大郎说起来,挠了下头,“其实说起来刚到昭州的时候,我还挺高兴,天天能有肉有鱼虾吃,都是我没见过的,现在一口蒜,想到了小时候,心里五味杂陈的我也说不上来。”

    陈家大郎到昭州时七岁,记忆不深,也颇有酸楚回忆,更别提上头的长辈,家乡土地孕育长大,根都是深深埋在那里的,走了人,根还在。

    “也不知二娘如今怎么样了。”陈大人不由思及二女。

    陈大郎:“爹,二娘嫁到外头去了,比在昭州好,当初也是您和娘同意的。”

    “昭州这地偏远又苦穷,我困在此处已经够了,她去外头好。”

    陈家二娘当初十五岁时,嫁给昭州城一秀才。该秀才祖上曾经当过官,如今没落了,家中清贫,人有几分傲骨和学问,陈家给女择亲,看来看去挑中了这位秀才。

    陈大人助其科举,次年秀才便考中了举人,陈家嫁女,后来这举人进京赶考,名次不是很靠前,是个同进士,陈家塞了钱,给这位女婿某了个中原地带的县令。

    “二娘随夫一去已有二十多年了……”

    陈大人感慨,也不知如今安好。陈家大郎只能安慰。父子二人说了会话,不好把客人晾着太久,陈家大郎伺候爹换了衣裳,这次去了偏厅。

    偏厅中。

    福宝跟陈家最小的孙子聊天玩耍,第一次来时见过面,当时福宝不会昭州话,陈家孙子不会官话,两个小朋友又是第一次见面,十分客气,互相拿眼神看,如今好了。

    “……改日楷哥哥来我家玩呀,我有汪汪。”

    “你家中养了小狗?真好真好。”陈楷满脸艳羡。

    陈家小孙过了年六岁,大名陈楷,孙子一辈都是择‘木’字。前头儿子辈的孩子,陈大人没发迹前都是随便取的,陈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也没什么家族底蕴,到了孙子这辈才讲究起来。

    就和黎家一般。

    黎大分了家后,黎家人口少,如今一家子祖孙三代算上才四口人,这会黎大看着陈家的子孙兴旺,不由羡慕,说:“小楷来我家和福宝一起玩。”这哥哥带弟弟的,虽是别人家的,好歹府里头热闹一些。

    “福宝,你第一次来时说的是什么话?我都听不懂。”

    “我阿爹说了是官话。”

    “那你教我陈楷怎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