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照曦点头,同他爹一般,“穿这么少,跳舞的阿姐一定很冷。”
那主舞的确实跳的好,四肢柔软纤细,十分柔美,一身夏天流光绸做的衣裳,为了观赏性好看,做的是水袖,收腰设计,腰下略直筒收了些,膝盖下却像喇叭层层叠叠的宽大裙摆,这样一转圈起来,勾勒的身材曼妙,底下如一朵莲花似得一一绽开。
“你可不能学,穿这么少要冻得流鼻涕。”顾兆说。
黎照曦正经点头,“太冷了。”
一同看舞的黎周周:……扭头看父子二人。
“怎么了周周?”顾兆见周周脸上情绪略有些复杂,再看看那跳舞的,顿时明白过来,周周这是吃味了,立刻收回目光,义正言辞说:“我对全天下的女子、哥儿,任凭他们长得再怎么美,除了黎周周,我绝不会心动,想入非非!”
黎周周:“……好好看舞吧。”他收回了目光。原本只是想让父子俩好好看舞,别老冷啊冷的,搅合的他看舞姬跳舞也满脑子都是穿这么少冻人。
“嘿嘿嘿,我还是不看了,我看你就好了。”顾兆觉得自己猜对了,都老夫老妻了,他家周周还是爱护他的紧,没影的醋都要吃,真是可爱。
黎周周没忍住笑了,相公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看舞是看不下去了,后来一家人便溜溜达达玩了,四处瞧瞧。而昭州城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热闹景色,尤其是那花车上的舞姬翩翩起舞,围观瞧热闹的女郎们,别的不羡慕,光是看那流光绸做的新式裙子眼睛都舍不得眨。
“这裙子好好看啊。”
“底下那一朵朵的花儿。”
“好像显得腰肢更细了。”
“这颜色也好,三色都上了也不觉得难看。”
“我也想要做这么一身。”
“你穿这个怎么做活?袖子那般的长。”
另一女郎说:“袖子改短一些,做的敞口大一些,应当不碍事,也能做活。”
“袖口那般的大,你半个胳膊不得露出来?这像什么话。”
可那女郎此刻是听不进去,满心满眼瞧着翩翩起舞的舞姬,想着自己穿上改良的裙子是什么样子的。露半个小臂又如何,在家中洗衣做饭不是也得挽着袖子露出手腕么,她袖子做得大,在外头不乱动,定是遮掩的实在。
而没返乡的文人墨客,望着城中的热闹,还有花车上的女子,不由沉吟一番,出口诗句……
七点四十,花车走到城中心,烟火砰的四射开来,炸的是漫天的璀璨,借着烟花的光、城中的灯光,映出昭州百姓一张张带着笑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