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黑着脸一瞅就是生气了,他也不敢说,最后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柳树就两条胳膊攀着男人脖子,又支零破碎的散落下来,可哭着骂着咬着男人肩膀。
“都怪你都怪你,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别的人了。”
回应他的是更凶猛。
柳树心里踏实了,嘴上还故意说:“你就是瞅我不高兴,就是不想要我了。”
可说着说着便委屈了,也低了头,哭着把眼泪鼻涕蹭在男人肩头上,服软了,“我不想你纳妾,你别有别的女人,我好害怕,我真的害怕,怕她真没了,怕你不要我了,大家都说我怪我……”
“没人怪你,不是你的错,那王八蛋你就该撕了他打他的。”严谨信正经说。
柳树没听过男人说这糙话骂人的话,愣了下,噗嗤给笑了,又嘟囔说:“你还是官老爷,咋能说人家读书人秀才是王八蛋,传出去不得又是事了。”
“不过他就是王八蛋,没个男人样,臭乌龟。”
严谨信拿手抹了抹柳树脸上的泪,男人的手掌粗糙又大,糊的柳树喊疼,声音有些撒娇和依赖,也有天然的泼辣和生气,可严谨信很喜欢,说:“床上别说别的男人了。”
“知道了。”柳树咕哝了声,“你慢点,再来一回。”
后来柳树才知道他一时念头说的话,在绝望中想把妹子送到昭州,没成想,男人默不作声的全都给他安排好了,当时心里也高兴感动,后来生龙活虎起来,也能自打脸,不提纳妾这事了。
柳树给妹子收拾了包袱,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能不能再见上,便是吃的喝的用的都给准备上了,他摸着妹子的头发,说:“你别想不开了,活着比什么都强。”
柳家妹子也知道,因为她这事,给阿哥遭了许多的是非,其实她对着曾经未婚夫秀才郎的退婚也没多少伤心痛苦情绪,最多的还是自责内疚,因为她连累了关心疼爱她的阿哥。
“你知道就好,咱俩是亲兄妹,你就当你这条命是我的了,别轻易想着死,好好活下去。”柳树给妹子包了二百两,“你拿着,别为男人花钱了,好好过日子。”
那王八蛋秀才一纸片的诗就把妹子给糊弄过去了。
“要花钱,也是男人给你花。我当年嫁进严家,你哥夫在官学念书,书读得好得了银子,还知道回来给我带一匣子点心、布料。”
后来他们家吃的点心老是碎的,直到男人当了官,家里富裕了,柳树才能见到一片整的点心,他都知道,整的点心家里长辈舍不得吃,要送人,只有碎的能进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