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就同王坚先回小院子了。
人一走,黎周周三言两语说了小柳的事,“……先让她适应适应,旁的事之后再说。”不管是做什么、还是成不成家,那都是以后再说。
“我就说那秀才没安好心是个妈宝男。”顾兆说了句便打住了,事都发生了,若是今日小柳是他家黎照曦,那他拳头早上去了。
黎大只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啥。
这孩子真是命苦折腾。
之后自然是念信了,除了小柳的事,倒是一切平安,没什么旁的大事。梁师兄来的信里还是说战事一如既往。
那就是一如既往的败和烂。
殊不知,这信是上半年六月写的,再信送到唐州后没多久,也就是黎周周回到两浙上了船回昭州,丰州快马加鞭赶得加急折子一路从平安街进到了宫门口。
当天紫宸殿就有了传太医消息,这次没遮掩住,内阁众位大臣都看在眼底。
隔了半月,戎州快马加鞭送了折子一路进京。
戎州离昭州不远,中间隔了个忻州。
顾兆其实看信时还纳闷了下,按时间线,今年年底圣上就驾崩换新帝,怎么看师兄信上写的还是平平静静,没什么大事发生?
真是奇怪。
可他远在昭州,就是奇怪也不能赶着去京里问一问。算了管谁做皇帝,反正和他们没关系。
照旧,黎周周歇了两日,洗漱换衣裳,痛痛快快睡了一觉,之后就是看看他走的这两个月,家里发生了什么。福宝同他阿爹说不完的话,说学校、官学同学,汪汪大了老爱蹭木头桩子,还叫。
顾兆就在一边说:“都跟你说发情了。”
“什么叫发情啊?”
“就是汪汪长成了大小伙子,情窦初开想要女朋友了。”
“可是汪汪比我还小呢,我都还是福宝,还没能长到八岁。”黎照曦不服气,觉得他爹哄他。
顾兆就科普,“狗的时间比咱们人短,所以汪汪现在能有个十七八岁?自然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啊!”黎照曦惊的嘴巴圆圆的。可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说:“我不要汪汪大,我不要汪汪比我大。”
黎周周知道福宝想什么,爹的骡子眼看着也不太成了,还有那两只羊,他说:“汪汪比咱们时间短,那咱们更应该好好陪汪汪玩,多陪陪它。”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畜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