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性可靠正直,对待心仪的哥儿也会用笨办法。不怕法子笨,就怕没上心。
奖杯是立台,长方形矮一些,白瓷的,上头有绘画,绿色的草地蓝色的天,远远的一个小人背影踢蹴鞠。后面则是写着天顺元年第一届蹴鞠大赛,另起一行冠军一等奖。
鼓励奖同这个也一样,不过背后是鼓励奖三个字,奖品只有椰货三宝了。
顾兆当时还背地嘀咕,多给发两块椰皂,让洗洗臭脚。不是。
如今看完正常比赛,顾大人收回最初那吐槽,红队官学虽然落后两分,可大家伙踢得都很尽力,表现也很好。
这奖品一出来,围观台上的百姓可要乐疯了,尤其是学校里,他家孩子参加了蹴鞠小队的,这会高兴的手舞足蹈,跟旁边人说:“看见没?台上是我家,是我家的孩子。”
“我家二娘可真厉害,踢得好。”
“小郎拿奖了!”
小队员的家人已经往领奖台走去,这东西丰厚,尤其是一匹的流光绸,怕有人给抢了,也幸好他们全家都出来看比赛了。
在这种热闹欢呼下,发完了奖品,蹴鞠大赛正式结束了。
众人是接孩子的接孩子,瞧热闹的还说着刚才的比赛、奖品、舞蹈,反正是说不完的话题,一路走越走越兴奋,而有些村里人瞧见林家二娘抱了那么一堆东西同他爹娘弟弟回家去,自是羡慕的眼红了,想着我家闺女也不差,不如咬咬牙也送到学校去,明年也踢球,既是不踢球,去当助威队也好。
原本没想过送女孩、哥儿入学校的百姓们,如今也是起了这个念头,有人说:“上学还是好,不管是出来进不进工厂,反正有啥好事总是先想着学校官学。”
“这倒是,谁让福宝小少爷上学。”
“我听说学校还学绣花呢,教学的老师是南边两浙来的。”
这位老师便是王坚当日买下的,先送到学校教刺绣去了。王坚孤身一人立出去,对着这三人,尤其是买来的,那就是自己人一般,十分信赖,加上在老板那儿学到的,不怕人本事大,就怕没本事。
所以是跟绣娘说,让她去学校当老师,有银钱可拿。
教绣活的老师属于技术岗,一个月饭补车补,有十两银子工钱,过年过节还发东西。而这些银钱,王坚没收,让绣娘自己留着,给两个孩子存着。
绣娘丈夫死的那一年是受尽了屈辱磋磨,本来心存死志,没成想被买下,坐船带着孩子飘零至此,是一片茫茫,看不到未来希望,只能认命,想着活下来就好。
哪里想过会遇到这般仁厚的主人。
现在绣娘是对着昭州生了根,有了新的希望。
散场子了,回村的回城的,车马碌碌的上了水泥路,百姓们走路结伴而行,抱着奖品的,空手的,带着一些随手买的果子的,总之每张脸上都是生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