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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妻并未说话。

    孙沐妻子姓白,单字茵,也是滁州本地的文人世家出身,擅画,就是当年恃才傲物的孙沐,见了年轻时白茵的画作,也是甘拜下风,慕其才华。

    更别提后来人到中年,经历了生死别离,心境不同,画作上更是不同,可谓是登峰造极境,取字莲心居士,可惜画作不卖,不借。

    一路走,白茵的目光自然是落在昭州城百姓穿着上,尤其是年轻妇人女郎,见她们穿着大胆,与滁州不同,这些妇人敢在街上高声吵架说话,甚至是揪着一个男人不放,大声呵斥。

    “……你个下三滥的,跟在老娘屁股后头畏畏缩缩的,还想摸老娘屁股,呸你一脸唾沫,也不瞧瞧你那臭狗屎一样的,大家快来看看,这下三滥臭流氓没人教的样。”

    白茵听了声,哪怕是一向寡言的神色也显露出惊诧来。

    若是在滁州,女子在街上被轻薄了,定不会大声叫嚷,只怕是恨不得回家把那身衣裳烧了丢了,羞于启齿,哪里敢向这般当街抓人,还叫骂,抖落的干干净净。

    不怕被指点吗?

    “啐!”围观瞧热闹的有人先啐了口唾沫,不过是像那畏缩被抓住的臭流氓。

    还有人高声说:“报官报官,让他狠狠挨鞭子。”

    “对,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去了。”

    那男子听闻便求爷爷告奶奶的说错了,还要跪地给人赔不是,或是赔钱。谁知那妇人说:“老娘才不收你的钱,省的说我诬告你,图你那几个破钱,定要抓你去见官,让你狠狠丢一次脸,看你下次还敢再犯。”

    “不学好的孬样。”

    “呸!”

    围观瞧热闹的便发出了掌声,各个高声言好,还有人说:“我同你一起去,我刚瞧见了他摸你。”

    “走!”

    那妇人个头也不高,身形倒是有些丰腴,尤其那身衣裳,勾勒的身材曼妙姣好,是胸脯高,腰肢细,走起路来,背影自是婀娜。可此时揪着男人,旁边人帮忙,纷纷去衙门去了。

    白茵便听留在原地的摊贩说:“这流氓也不学好,还敢当街这么干。”

    “邸报上说了,抓着了人可得绑一下午鞭十下。”

    白茵便上前问:“什么邸报?如何买?”

    那几个摊贩在聊天,一看来人衣着是外乡的,也见怪不怪,一人说:“你要是想看了,衙门口有张贴的,正好能去瞧热闹。”

    另一人说:“往东的方向有书店,要是读书郎那便不要钱借看,要是寻常人瞧押个十文钱能借回去,还的时候钱也给退,你要是不识字,还是去衙门外头瞧好,时不时有人念。”

    孙沐便说:“咱们去衙门看一看。”正好离黎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