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想到前些日子和周周说的话。
顾兆眉头跳了跳,预感有些不太好,就说请人进来,又跟身边人吩咐:“去请老板来前院书房——还有把孟见云叫过来。”
王坚带队走的第二天,孟见云就自动请缨去忻州办差了,昨日才回来送公函,还真是巧了。
李父来的匆匆,面容也焦急,坐在会客厅茶水都喝不下。
顾兆一看这架势,顿时觉得那不好的预感是成真了,对方要起身跪地行礼,他先一步让不必如此,“坐下说,怎么了?”
“霖哥儿五日前离家出走……”
李父是上黎府问他们家要人来着。
“李霖没来,没在。”顾兆道。
这下李父急了,都第五日了,霖哥儿没在昭州,那能去哪?
黎周周刚进来就听见这话,顿时眉头紧皱,“霖哥儿不见了?王坚走货没在,先去问问,看看是不是在王坚宅子里,其他地方找过没?能走哪里,几日了?”
“五日,从吉汀李家到昭州就是坐马车慢慢走两三天是够了,这都第五日了——”顾兆推测一半,见周周更急,便说:“也不一定出了危险,霖哥儿没怎么出过家门,有可能路上迷路了,不管怎么说先找人要紧。”
“我们家没来,王坚那儿没去,还有杂货店去看看,柳桃那儿、苏佳渝那儿,能找的都先派人去找,找不到了出昭州城往吉汀方向沿路打听附近的村子……”顾兆能想的都想了。
李父神色犹豫,最后几番挣扎还是壮着胆子问:“顾大人,您府上的孟见云在吗?”
“在,但你脑子里猜想的不对,孟见云昨日才办差回来,在府里一直没出去过,再说以孟见云心性不可能藏着霖哥儿。”顾兆说一半,觉得李父神色不信,以为是他包庇孟见云,便道:“我让他过来你自己问。”
也不怪李父,孩子丢了当爹的急,李父也不知道孟见云品行如何,不过怀疑孟见云——
霖哥儿跑出家门看来和孟见云有关了。
黎周周也猜出来了,不知如何询问,孟见云到了,李父见了人先是瞪目震怒,指着孟见云的脸就差骂了——硬生生憋了回去,可实在是恨极,说孟见云一个家奴勾引他们家霖哥儿。
“霖哥儿丢了,第五日了。”顾兆说。
孟见云本来对着李父指责冷硬的脸,听到缘故顿时急了,“他人怎么丢了,他不是回家了——”
“你还想装,你说是不是你窝藏了霖哥儿,要不是你,霖哥儿如今已经定亲了……”李父怒揪着孟见云衣领。
顾兆先给劝下来,这李父也是霖哥儿爹,不然以孟见云身手现在早撂倒在地上了,再说你还没孟见云个头高,就不要挑衅了——
“不管动手恼怒说别的,这些都放后,找人要紧。”黎周周冷脸呵斥,看向孟见云,“你赶紧点人手出城找,往吉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