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杏哥儿惊了,“周周回来了?回哪里?村里吗?”直接摘了围裙,冲着来买卤煮的,三两下是给打了,那食客可惊了,今日怎么比平时还多了些?
“我家来亲人了,今日买卖不做了,先收了。”杏哥儿把碗递过去,跟王石头说:“关门关门,也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会给爹和娘还有我弟弟下面条吃,中午这顿垫吧下,晚上再做好的。”
“成。”王石头就去关门了。
这个时间肯定是晌午饭还没吃。
杏哥儿从铺子后头直接到自家院子,院子里公爹和光宗再搬粮食进屋,婆母是热的一身汗,杏哥儿赶紧说:“石头你去外头买俩西瓜回来,放井水里冰着,锅灶火没断,娘,我下些面条吃成不成?配着卤煮浇头。”
“成,怎么不成,我给你搭把手。”
“不用,三两下就弄好了,娘你在外头树下坐着歇会吧,石桌上有凉茶,我做买卖前沏的,还没来及喝,里头灶屋热的紧。”杏哥儿进了灶屋,拿了一沓碗出来,一边给婆母倒茶,一边问:“娘,是不是周周回来了?咋回事?”
黎光宗扛着麻包,听见音,先高声说:“是,周周哥还有大伯和福宝都在村里,顾大哥升官了,反正特别多喜事,村里还要盖祠堂族学,到时候元元也能回来念书。”
“真的回来了啊。”杏哥儿脑子都转不过来了,懵了会高兴的不成,说:“那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了。”
他都多少年没见过周周了,也不知道福宝现在长什么模样,小时候就漂亮,现在指定更漂亮了。
杏哥儿是想多听会,说是做饭,可腿不动弹,王石头西瓜都买回来了,用网绳吊着放进井水里沁着,杏哥儿也没做饭去,王石头看爹和小舅子忙活半天,都没吃晌午饭,便自己扎进了灶屋做饭。
杏哥儿婆母一看儿子这般任劳任怨听杏哥儿吩咐,也没啥脾气了——这些年早都习惯了。以前杏哥儿在他们面上还装的一回事,石头也要面子,现在算了吧。
“光宗你多说说。”杏哥儿催,“说仔细了。”
黎光宗:“阿哥,我说了八遍了,就是大伯周周哥福宝回来了……”
杏哥儿婆母知道杏哥儿想听啥,这男人说起话来就一杆子打出一个屁来,哪能尽兴?也幸好杏哥儿婆母也乐意谈这个,接了话,跟杏哥儿学:“是五月中到的,一队人呢,车马护卫,腰上挎着大刀的,一看就是厉害的,还是牛蛋儿子毛毛瞧见的……”
“娘吃瓜,然后呢?”杏哥儿切了西瓜先递给婆母,听得入迷,瓜都忘了吃了,也不觉得饿和热。
他婆母也说的口若悬河,抽着空咬一口瓜解解渴。
“……那王家的给周周赔不是,你是没见,那么大的人了,当初为了几个钱你说说至于嘛,现在听你大伯家盖祠堂和族学,怕记恨她家吓唬的不成。”
杏哥儿知道王婶因为炉子记恨上周周的事,狠狠啃了口瓜附和婆母说:“当初又不是周周卖的炉子,真是没道理,活该她的。”
这婆媳俩一唱一和的说起来很尽兴,黎光宗在旁边唏哩呼噜的啃了七八牙西瓜,虽是嘴上咕哝说话咋这么麻烦,可听八卦就西瓜那吃的肚饱。
灶屋揉面擀面的王石头都听得入神,有时候都忘了手里活了。也幸好那两个西瓜,先分了一个,大家解了饥渴,等饭上来,还有些不尽兴,想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