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历无病你清高!
如今半个朋友就插刀子,要是真朋友了,还不知道怎么让他背锅。
顾兆只能岔开话题,说家国大义说国家大事。
“……顾大人心存远志,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我就等着看着一天。”容烨淡淡道。
可见也是看出顾兆岔开话题的把戏了。
顾兆:……别以为他不知道,鞠躬尽瘁后一句是什么!
“哈哈,那我肯定要活的长长久久了,身体是工作的本钱,不能坏的。”
这事便揭过了。没多久,历无病找上来了,顾首辅正在批折子,见历无病浑身打量他,见他脸上没挂彩,好像很遗憾。
顾兆:……真的憋不住要骂人了。
“圣上来了正好,这是今年恩科题目,您看看过目,若是——”
“子清你来就成,朕还有事先走了。”
顾兆:……你有个屁事。
可能孤身久了,加上工作繁忙,同事下属各有各的狗,老板和老板娘还不干人事,导致顾首辅情绪有些暴躁,整个内阁中,最近是看阁老脸色办事,自然也乖顺不少。
这日下值,梁子致说:“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我没发火啊。”顾兆已经很有耐心了,不会把自己的肝火发给下属的,他控制的很好的。
梁子致说:“脸赶得上你二哥了。”
旁边收拾的严谨信:……
“若是无事,今天去我府里喝个酒?”
顾兆:“那行,喝个吧,我最近也是太忙了,二哥别收拾了,一同吧。”
“叫郑辉吗?”严谨信问。
顾兆:“……咋还有气呢。”他见二哥脸上肃穆,忙说:“先不叫了,今日咱们近,先喝一喝。”改日再和郑辉喝。
这芥蒂真的是——
梁子致看顾兆是两头和稀泥,却不掺和,严谨信与郑辉的口角他有所耳闻,只能说是郑辉理亏却气不弱,无心之言戳到了严谨信的根骨上了。
十月初,快到京里。
黎家的车队走在官道上,一些破旧的车辆纷纷避让。
马上就到京里了,路上多了不少背着书笼包袱的书生,这些书生穿的破旧,风尘仆仆的,结伴而行,家里应当是离京城不远,靠着走路就能行的。
黎周周知道,这些都是秀才,进京参加今年恩科的。恩科消息是六月快马加鞭传到了各地方衙门的,而后由衙门传下去。
也幸好考院试不用上京,所在籍贯的州城就可以。
“……咱们昭州的应该也能来得及。”黎周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