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则说:“其实开了年后,我也要去一趟两浙,还有昭州。”
“?!”这次换柳树惊了,“怎么还要回昭州?那顾大人回不回?福宝呢?”
“就我一人,有正事要做。”黎周周没说详细,之前进宫跟着小容也聊起这个了,宫里过年热闹,也是年后又要忙起来了。
柳树为了大白操心,等孩子一切安顿好了,才有心思去找严谨信。而黎周周和顾兆的忙碌,为的是各自理想,也为的是自家孩子未来。
光武四年春,太极殿前殿试。
第一名出乎意料非严柏川,而是一位三十三岁的商贾之子,严柏川居于第二,成绩是内阁拟定的,送到历无病跟前,历无病看到排名还略是诧异。
“不是你义兄家的孩子?”
“这位李金义文章风采略逊严柏川,但是其见解我很喜欢,大白还是略年轻了些,需要历练。”顾兆前头还是公事公办叫大名,后头便成了小名昵称。
历无病无异议,说定了就好。
名次下来后,自是有惊讶的,众人都以为严柏川会位居第一,毕竟其父与如今的内阁顾阁老是义兄弟,再加上严柏川天才之名早传了出来,如今不是第一,大家还纳闷,就是李金义这位状元都觉得是不是搞错了。
可圣上金口玉言定了,这岂能搞错?
等人散去,顾兆叫了大白到办公室,他本想问状元没定你可是心中不快,可见大白神色稳重,眉眼之间并未起什么情绪,不由心中赞叹一声好样的。
“大人,我可否看一下金兄的试卷?”
顾兆把卷子递过去,说:“你们文章写法上不相上下,甚至你还高他一二分,但名次你落他一位,你自己看吧。”
大白看的快又认真,看完后又仔细看了部分,最后是心服口服,说:“金兄高见解。”
“你只是亏在年龄和见闻,他是家中经商,自小耳濡目染的与你不同,只能说最后的策论题目上他占了便宜。”
不过考试也有运气在。
顾兆见大白眉眼洒脱坦然,欣然拍了拍孩子肩膀,说:“你心里还是急了些,严家不仅有你,还有你弟弟,这一门兴盛,不是单靠一人,就是你父亲还在,他虽是寡言少语,但很疼爱你们兄弟,不是想让你光耀严家门楣,而是期盼你有所建树,是你自己的志向成真实现。”
“你爹,不在意虚名的。”
“你别什么都扛在肩上,先去翰林稳稳磨炼磨炼吧。”
严柏川听闻,郑重的作揖,只是神色动容喊了:“是,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