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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启点头,靠在软垫上闭上双眼,养了会儿神。

    身旁的人却没有动静,像是还不肯离开。

    元启睁开眼睛,侧头望了江温行一眼,问:“陛下可是还有话想同老臣说?”

    江温行犹豫了一阵,才道:“老师近些天可有收到皇叔的书信?”

    他知道以前江闻会偶尔给元启寄书信,所以便抱着试探的心态出此一问。

    他虽然信任元启,可心里总有些不安。

    元启虽已离开朝堂多年,可在朝中一直都有威望。

    他当下已经怀疑江闻有谋反之心,若元启与江闻又有联系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元启没想到江温行会突然问起这个,虽然有些困惑,却还是摇摇头,道:“老臣已经很多年没有殿下的音讯了。”

    自他淡出朝堂之后,江闻便再也没给他寄过书信。

    “……朕知道了。”江温行默默松了口气。

    看元启的神态,应当没有说谎。

    “今日打扰老师了,老师且安心养病,朕改日再来探望。”江温行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对元启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江温行走到停放马车的偏门,掀帘上车,并对一旁的暗卫首领胡云深道:“你上来一下。”

    胡云深点头,跟着江温行上了马车。

    车夫默默打起马鞭,驾着马车出了太傅府。

    江温行凑到胡云深耳边吩咐道:“从今日起,派人守在太傅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同朕汇报。”

    胡云深点头,抱着剑挪了位置,坐到江温行对面。

    江温行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望了一眼外面熟悉的高墙楼阁,眸色微沉。

    老师,希望我们不会有兵刃相接的一日。

    江温行离开后,元启又捂着唇咳嗽了一阵。

    他微微侧头,听着屋外的雨声,长长地叹息一声。

    以江温行的性子,不大可能无缘无故问起江闻的事,况且江温行方才问起江闻的事时,神色复杂。虽然他努力假装镇定,可元启还是一眼就看穿了。

    江温行在担忧,而他担忧的事情同江闻有关。

    元启有些困乏地闭上双眼,纷纷杂杂的往事涌上心头,他皱起眉头,呼吸变得急促。

    有人进了屋子,下一秒,他便听见婢女的疾呼:“老爷,您怎么了?!郎中!快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