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溶也注意到了赵祖光的神色,看向他:“你知道怎么回事?”
赵祖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此——”
然而才开口就被高溶打断了:“不必说。”
赵祖光:“?”
高溶不理会他,笑着走进书房,接过小厮秘密送来的一些书信,研究起来。
这是在做正事,赵祖光也不好将话题拉回去——他有点儿怂,不想逆着高溶来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了。
赵祖光和高溶在杨家落脚,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大改变。他们一边掩人耳目,等着洛阳那边的消息,一边寻访要找的人...高溶的父亲高齐当年突然驾崩,皇位为高晋所夺。因为这个变故,是有一些高齐死忠反抗不能,又不愿意效忠高晋,便挂冠而去的。
这些人中有一些人很有才华,甚至有人如今还颇有能量,高溶希望得到这些人帮助。
一方面这确实是一股力量,另一方面也是表明一种态度,树立起一面旗帜。
他一路从洛阳出来,寻访了许多人,也与一些可信之人表明了身份,得到了支持。如今来播州,除了因为播州地在边陲,不被人注意,方便他隐匿踪迹外,也是因为有一个他看重的人,种种证据显示他应该就在这里。
播州不大,但寻找一个已经隐居的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好在也不是真的大海捞针,人就是再隐居,那也是一个士大夫隐居,不可能真的做了山人、野人。过的‘田园生活’,也更接近理想中的那种。
这样的人,哪怕没有刻意扬名,在周边也不会是无人知晓——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总会遭人议论。
到现在,高溶和赵祖光已经确定了几个‘可能性’,正要一个一个去拜访。
忙着这些事的时候,日子不期然就过去了七八日,这期间高溶与杨宜君也没打过几次照面。
杨府不大,但那也看比较的对象。作为大户人家,杨家几重门还是有的。高溶他们作为客人单独住一个小院,杨宜君的院子则是在内院之中。如无意外,很难遇到,且就算遇到了也就是见礼而过。
直到一日有人请他们去城外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