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为了安自己心才来的,一下就变成促成此事。
高溶神色不变,只是看着李三郎,一面点头,一面慢慢道:“如此么,郎才女貌,倒是一桩好亲...只是此事颇不容易,李公子恐怕得早做准备。”
李三郎本来是满脸喜色的,经高溶这样不阴不阳说了两句,就像是迎面泼了一盆凉水。有些迟疑道:“这...赵兄何出此言呢?”
高溶仿佛很随意一样,道:“十七娘美名在外,欲要与她家做亲的人家也不是一家两家...这个意思,李公子应该明白罢?”
高溶其实没说太多,但就是寥寥几句才更容易让人联想。就在李三郎又是担忧,又是纠结的时候,高溶微微一笑,与赵祖光一起告辞离开了。
两人回到住的院子,赵祖光忍不住道:“德盛又是何必呢,如此也太、太...”
赵祖光想说太幼稚,太孩子气了,但到底求生欲强,没有真正说出口。
高溶却不以为意,‘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之后几天,李三郎往杨家跑的更勤快了,但再也没见到过杨宜君——这到底是杨宜君家,杨宜君若打定了主意躲开他,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再见杨宜君!
赵祖光见如此境况,哪里还不知道杨宜君对他半点儿意思也无,这桩婚事成不了!不知不觉中,赵祖光对杨宜君的‘信心’也是很强了,丝毫没有想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小儿女的想法最多只能做参考。
他想来,杨宜君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那种父母怎么说,就怎么做的!
这样的话,赵祖光很是松了口气...虽然可以预计杨宜君总是要嫁人的,但要亲眼目睹她好事将近,他也不敢保证高溶会不会做点儿什么。事实上,如果高溶什么都不做,赵祖光会更加战战兢兢。
然而,奇怪的是,高溶并没有因为李三郎的出局而高兴一些。从那一日李三郎见过杨宜君起,高溶一直有些阴晴不定,比平常还要暴躁许多...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好转。
对此,他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在心腹小厮问郎君近日有何忧心之事时。忍不住道:“...说来倒是有一事,你来说说,若是你有一友人,爱吃葡萄,邻居家又栽种了又大又甜的葡萄。然则,这是邻居的葡萄,总不好去窃...有一日撞见一人要越墙偷摘葡萄,心下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