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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鹂轻声一哼:“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你吃药,你不要为我做决定。”

    唇间散开淡淡的甜,殷予怀突然弯下腰,印在梁鹂的唇上,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声问道:“鹂鹂,甜吗?”

    饴糖,自然是甜的,但梁鹂还是不自觉地脸红了。

    他好像不依不饶,硬是要一个答案,她不回答,就又亲了她一下:“甜吗,鹂鹂?”他温柔地看着她,像是很认真地在等一个答案。

    要说的话莫名其妙被他打断,梁鹂却生气不起来。

    她轻声一哼,默默将另一只手上的药扔掉。

    殷予怀什么都没看见,却又像是什么都看见了,他轻轻抱住身前的人,头伏在她耳边。他声音很轻,恍若呢喃,带着浅浅的笑意。

    “鹂鹂,在下不在意这些。”

    “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要,只要在下有。”

    梁鹂垂眸:“如若你没有呢?”

    殷予怀小小苦恼了一下,随后捏了捏她的脸:“那鹂鹂换一个东西要吧。”

    “无赖。”她声音很低,手轻轻地掐了一下殷予怀。

    殷予怀像是很满意这个评价,随后自己忍不住,又轻笑了起来。

    虽然这个被困住,被囚|禁,被下药的人,一直都是殷予怀。但很多时候,梁鹂甚至觉得,他比她还要快乐。

    不过,他真的不在意吗?

    梁鹂怔了一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眼睛:“殷予怀,要是你一辈子,眼睛都好不了了,该怎么办?”

    殷予怀牵住她的另一只手,同她十指相扣,随后举起他们握住的手:“嗯,在下的答案。”

    梁鹂不明所以之际,殷予怀轻笑着说:“那应该没有别的小姑娘要在下了,只能鹂鹂勉为其难,收留在下一辈子了。如今在下,吃喝住行都得靠鹂鹂,如若鹂鹂不要在下了,等待在下的,就是露宿街头,风餐露宿。如若又快到寒冬,在下身子又不好,如若被鹂鹂赶出门,这个冬天,在下又要熬不过去了。”

    她听着他的满嘴胡话,又好气又好笑。

    “就不要你。”

    殷予怀顿时抱住了她,声音低沉了些:“不行,现在由不得鹂鹂了。”

    她安静地呆在他的怀抱中,他的身体算不上暖,但她已经习惯了。她从很久以前,喜欢的,便是这样一个怀抱,喜欢的,便是这样一个人。

    “由不得我吗?”她轻声重复着他的话。

    她没想过得到答案,直到殷予怀的声音,很轻地从上方传来:“自然是在下说笑的,虽然在下会有些伤心,但无论何时,如若鹂鹂厌倦了,不要便好了。”他谈起自己,恍若谈起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