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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簪雪 荔枝很甜 1017 字 6个月前

湖泊惊起浪花,很快又归于平静。

    霍显抬眸瞥了眼天色,他倚在长榻上,指腹抚摸着手腕青筋处一只突出来的小蛊虫,像是安抚似的,道:“继续说。”

    篱阳正要开口,一旁的南月就已经合起卷宗,激动道:“我来说我来说!那刺客很快便落了网,据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娃呢,人就看押在云阳府衙的大牢,审讯数日无果,都打算拉出去斩了,却在行刑前夜被劫了狱!”

    南月抑扬顿挫道:“说劫狱有些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屠狱才对,来人几乎是血洗了整个看押点——奇怪,这么大的案子,当初怎就没消息了?”

    篱阳说:“先帝病重,屠狱案时正是立储君之际,京中风起云涌,哪有心思关心这个。”

    篱阳看向霍显,才继续说了卷宗上没有的记载,“这案子至今还是桩悬案,不过有传闻说,是催雪楼所为,只是碍于没有证据,只得草草罢了。”

    话音落地,南月的眼皮下意识一跳。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了。

    寻常江湖帮派大多不掺和朝廷之事,与锦衣卫也互不干涉,可唯有这个催雪楼,多次与官府起冲突,甚至已经与好几桩官员刺杀案牵扯上了关系,偏偏这个组织在民间口碑极好,百姓更是称其为惩治贪官污吏的“活菩萨”。

    大抵锦衣卫的名声有多坏,催雪楼的名声就有多好。

    南月曾在一桩侦查任务里与催雪楼交过手,险些没能活着出来——可还不如死在里头,因他出来时,连底裤都被扒掉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是以往后他再听到这三个字时,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反应。

    还是在霍显摁着他把“催雪楼”这三个字抄了三百遍,这症状才稍稍转轻了些。

    只是他因此对催雪楼怀恨在心,这些年多有打听,于是说:“好像是听说那病秧子身边有个女子,走哪带哪,护得可紧。”

    篱阳一时没反应过来,怔道:“病秧子?”

    南月咬牙切齿:“催雪楼楼主,谢宿白。”

    第10章

    没有人见过谢宿白。

    便是南月这般咬牙切齿,实则也并未同此人正面交手过,即使他这些年来多加打探,也不知谢宿白这三个字下究竟是怎样一张皮囊,只道他身子十分不好,得要靠药吊着,破有些弱不禁风的意思。

    可也仅仅是听说。

    毕竟能用堪堪数载将一个组织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令众多人俯首帖耳地为其效力,饶是与锦衣卫交手也不落下风的人,怎么能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