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鲤看着姬玉落,姬玉落也凝视他,过了许久,她才说:“你们要做什么,随便,但别动他。”
沈青鲤唇角僵了一下,眼里有一丝转瞬即逝的讶异,而后这抹情绪转为悄无声息的若有所思,他很轻地笑了一下,“你记不记得你两年前接了个任务,杀完人后还把人家院子里养的狗顺回来了。”
姬玉落掀了掀眼皮,对沈青鲤这种先问后答的说话方式极为不耐。
沈青鲤道:“你当时也是这样,护犊子似的,摸都不让人摸一下。”
记得那时沈青鲤给那只狗喂了点吃的,谁料那小畜生上吐下泻,姬玉落手起刀落,恨不得结果了他,好在小畜生只是腹泻,没出事,但后来姬玉落是碰也不肯再让他碰一下了,防他跟防贼似的,一如现在。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朝露身上。
朝露也是姬玉落某次外出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捡回来的,水灵灵的小丫头,他嘴欠爱逗人,初见朝露时也不着调地逗弄她,姬玉落见状,亦是冷冰冰地说:“你离她远点。”
她性子冷漠,同情心稀缺,面对旁人的苦难,眼都不会眨一下,人命在她眼里轻薄得不值一提,在姬玉落心里,世间的事物只分两种。
一种是别人的,一种是她的。
许是能拥有的太少了,她总是对自己那一份攥得格外紧,若有人手贱去动,沈青鲤毫不怀疑,她一定会把那个人的手剁下来。
再不带犹豫地塞进对方嘴里。
所以沈青鲤至今也不敢再去逗弄朝露。
长久而诡异的沉默之后,沈青鲤抵唇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道:“你们……到哪一步了?”
作者有话说:
仿佛是拿反剧本的男女主
第61章
书室里时而传出追忆往昔的感慨, 时而响起沈青鲤的笑声,姑娘的话干净简短,到最后也只重复一句:不要动他。
半掩的门外, 谢宿白抿直了唇角, 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波动, 门缝里渗出的光横了一道在他鼻梁上, 泄露几许低沉的气息。
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傲枝便将轮椅悄无声息地推了回去。
回到谢宿白居住的卧房。
傲枝照料谢宿白的起居, 茶几上的炉子里滚着汤药,是她担心他这趟醒后睡不着, 便重新煎了一碗。其实正常情况下, 服下这药后能一觉安睡到天明,不会中途清醒过来,除非有人喊他,而知晓谢宿白入眠困难, 没有天大的事, 傲枝不会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