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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陆府外院停下,陆恒率先从车上下来,冲秀烟道,“去搀夫人下马车。”

    话落便大步回了东厢房。

    秀烟盯着那高挺背影撅起嘴,世子爷是真的不喜夫人,竟都不愿带夫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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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烟扶着余晚媱回房,见她面上红晕飞起,慌忙放她进围子床,才一起身,余晚媱抓住她的手吁着气道,“把门栓上,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叫她们抬冷水进盥室……”

    “奴、奴婢还是去叫大夫吧,”秀烟害怕道。

    余晚媱摇头,“这是丑事。”

    若被陈氏和陆恒知晓,她很可能会被休弃,爹和哥哥还在狱中,她不能离开陆家。

    秀烟擦掉眼泪,跑出厢房让那些小丫头去打冷水,随即就要关门,霜秋一手按着门道,“你做什么?”

    秀烟砰的关住门,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个小贱蹄子,又和夫人在里边儿装神弄鬼,”霜秋小声嘀咕着,索性也懒得管。

    冷水一盆一盆往盥室里抬,满院里都是丫头们的抬水声。

    陆恒这边听见了动静,才褪下的大氅重新套身上,踱步到门外,问墨砚,“怎么回事?”

    “几个丫头在往盥室内抬水,”墨砚道,随即又奇怪,“大冬天的放冷水,也不知道要干嘛。”

    陆恒沉思须臾,站到屋廊下看向西厢房,那边就一个丫头守着,屋门紧闭,总感觉诡异。

    “你过去问问。”

    墨砚忙跑去打听,回来告诉他,“世子爷,霜秋说夫人和秀烟在屋里,不清楚里面儿什么情形。”

    陆恒下了台阶,走近后,霜秋弓着腰退到旁边,他往门上敲了敲,里头没人开门,他顿一下,沉声道,“开门。”

    秀烟才为余晚媱脱去外穿的毛皮袄,卸了珠钗,正要送她去盥室,陡然听见陆恒这一声,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手忙脚乱的把余晚媱塞进锦衾里,放下帐幔,做出她已熟睡的假象,才去开了门,躬身对陆恒道,“世子爷,夫人睡下了。”

    陆恒微觑起眼,“去外边儿候着。”

    秀烟抖的像筛子,“夫人真的睡了,您……”

    陆恒目色一阴,她当即缩着肩膀退出去。